郑莞来了厨房,灶内的火只余下片火红,没了气势,重新加了些干枝碎叶,小火苗便窜了起来。灶上的菜已经洗净切好,刘妈也已经筹办得差未几了,只差入锅了。郑莞之前常常帮娘亲做活,菜烧出来能吃对她来讲也不是很难,不过味道就不知会如何。
他很久未答,随后又单独呢喃:“我是不能放下。”
郑莞嘴角一抽,感慨他竟然如此安静,而本身倒像是做了甚么好事的,不由暗自嘀咕了几句,而他坐在那儿是甚么意义?还对着她笑,仿佛在说:你说要做些事情,现在你做的是帮了做饭,那就把饭端上来吧。
郑莞见到他,嘴里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她窥破了一个谦谦君子的隐蔽,莫名的感觉难堪,而对方却一脸浅笑如旧,她很快便为本身找一个说法:“云大哥教我识字,郑莞无觉得报,但愿能帮云大哥做些事情。”
进了园子后,就闻声云白的哭声,她的心猛沉了一下,仓猝跑进屋内,见刘妈坐在床檐上,正抱着云白如何哄也停不下哭声。
到了绿竹园,云袖已在屋内,坐桌旁,一手中还是拿着那本《治国策》,桌上一盆豆腐,一碗饭。碗里那饭团一块看上去硬硬的,合着菜全无热气,不知这云袖吃了多久。
刘妈神采有些发白,道:“我把小少爷哄睡着后就做饭了,在厨房听到小少爷的哭声,就仓猝跑来摔了一跤。”
见天气已晚,云袖又神思恍忽,郑莞便自行拜别。回了绿竹园,又听得云白哭闹不已,进刘妈的房间一看,刘妈坐在床上,摇摆着在哄,一见郑莞,刘妈便道:“小少爷下午醒后便一向哭闹,如何也停不下来。”
直至日色西斜,郑莞才完成翻译大事,却见云袖写的是如许的内容:“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与人居,宗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无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然随而哭之,自发得不通乎命,故止也。””
“现在感受如何,腿能动吗?”
“莞儿,真对不起,我只做了饭,菜还没烧,估计大厨房也没有饭了……”
刘妈听言,神采的惭愧之色略微好些,郑莞又道:“饭还没好吧,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