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加深，眉宇间透着宠溺，“那就去死吧。”
到底是曾经的盟主夫人、现在又几乎成为盟主的人，在这群江湖人士面前，凤青青的分量并不比李无恙轻，她的话还是很有压服力的。
看起来他们爹妈确切没有叮咛过他们，那些刀剑很快又冲着她袭来，比起方才愈发具有进犯性了。
她敏捷回身四下张望了起来，空漠早就已经没了踪迹。
幸亏，还是有明眼人在的……
人群又一次沸腾了，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恨不得大干一场的模样，苏砚顿时感觉百口莫辩。独一能证明她身份且说话还颇具分量的人就只要李无恙了，可她在人群中搜索了好久都没能捕获到他的身影，连尔鹤都不在。
“……”喂，林兄，你凑甚么热烈？不是早就晓得我是女人了吗？！
“没干系！就算死我也甘心！”
大师很听话地逐步沉着下来，像围观罕见生物般凑到苏砚身边打量了起来……
“嘁……”空漠瞥眼甬道，轻嗤了声，有些不悦地咕哝了句，“来得还真快。”
“等一下！”药王谷的那位大师兄俄然嚷开了，“你们看她的衣裳！”
空漠毫不是会部下包涵的人，这一点她非常必定，他这么做必然另有其他企图。
“……”传说个屁啊？女扮男装也并不是甚么罕见的事吧！你们江湖上不是很风行吗！
她没法设想空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力道竟然能够掌控得如此恰到好处。
足可见，他是用心的。
但他明显不筹算跟她解释，兀自扯过她的头发，发髻在他掌心散开，如玄色绸缎般滑落，冉冉香气跟着她的发尾从他鼻尖抚过。他轻笑了声，收紧指尖，迫使她头皮吃痛不得不靠近他，附耳轻询：“你真的不想我吗？”
更让她没法设想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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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了蹙眉，不解他的言下之意，却模糊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女扮男装？”
“反差也太大了！”
“哎哟……”大师兄痛呼了声，蹙眉朝着苏砚看了畴昔，“如何能够？你当我傻啊！连男人和女人都不晓得辩白吗？！”
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阵阵刀剑出鞘的声响，比及苏砚总算适应了那些亮光后，才发明面前已经有无数把刀剑直指着她。
“就是就是！”
“笨！”苏砚咬牙抬手，照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下去，“我就是那位小兄弟啊！”
眼看着她就要败下阵来，那条乌黑甬道里俄然传来了动静……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收起了玩心，手中陌刀直指苏砚，刀刃从她颊边轻削而过，她感遭到一阵微微的刺痛感，下认识地轻抚了下，指尖并没有感染着血迹，也没有触碰到涓滴伤口，只是覆在脸上的那层人皮面具破了。
“没错没错！”苏砚直点头，充满打动地看着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