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空漠到底忠不忠,空万里一点都不体贴,他只体贴如何活下去且活得更津润。
赤原垂垂成了大渝的贸易重镇,空万里也随之平步青云,愈发受陛下重用,间隔位极人臣仅几步之遥。
自小在这类环境下长大的空漠早已见怪不怪了,他冷静倚在门边,冷眼看着面前那些跟着丝竹箜篌声翩然起舞的倩影……
“嗯。”空漠点了点头,“派去的还是七皇子。”
空漠嗤了声,取出了张字条递给他。
“我只是怕你在空万里身边待久了,会跟他一样染上些奇奇特怪的癖好。”
空漠靠坐在椅子上,眼眸微垂,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他半晌后,转眸朝着一旁的下人们使了个眼色。
“你现在便能够放心,我喜好女人,只是还没碰上让我有兴趣的。”
“寄父吉人自有天相,七皇子的婚事不是暂缓了吗?即便你当时接到传召马上入京恐怕也到不了临阳就返来了。”
也曾有人向陛下进谏劝其收敛,但众所周知,空万里平生独一的爱好就是女人,贪得坦开阔荡反而对了陛下的胃口,陛下不但没有指责,反而还常常会赏些女人给他,他也是以更加的肆意,府里的确可谓肉林酒池、云鬓环抱。
“谁说我要杀他了?”空漠转头看了眼一旁的那几个下人,号令道:“放他走。”
由始至终,娄阁一向紧紧抱着钟离苒,跟从着空万里府上的下人穿过那些他熟谙得不能再熟谙的院子、回廊、曲径……
空漠头也不回,手起刀落,刺入钟离苒腹间的刀尖还突然一转,眼看着那张美艳面孔因为疼痛而狰狞扭曲,瞪得滚圆的双眸里写满了痛苦和不甘,他竟然笑出了声。
空万里不耐隧道:“那老子现在就反给他看!”
“哦?”空万里扬了扬眉,“此话怎讲?”
因而,空漠布下了这个局,用心漫步谎言,让李严智信赖有传国玉玺的存在,并觉得他正在派人寻觅。如果李严智还一如既往地信赖着他,那也定会跟畴前一样以为他找到以后会照实上交,对于此事并不会多做过问;可如果已经防着他了,那必定会立即派人去墓穴,试图想要先他一步找到玉玺。
“我没有……我如何敢……”他眼里的茫然没有涓滴褪去。
只瞧见他们把钟离苒抱到了一旁用来小憩的榻上,紧接着一名看起来已年过半百的老者走了上去,检察了会,他倏然蹙眉,转眸看向娄阁扣问道:“是苏砚弄的?”
“寄父过奖了。”
“哈哈哈哈哈……”空万里溢出放肆笑声,“可惜这故乡伙千算万算也不会推测底子就没有那种东西,那不过就是用来摸索他的局。”
绵绵细语直到他见到了空漠才打住。
但在朝为官,不免要步步为营。
本来只是想交代下娄阁和钟离苒的结局。。一不谨慎写high了,又是非常肥饶的一章。。
确认钟离苒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才敛起笑意,面无神采地回身朝着屋外走去。
他都这么说了,池常清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何时也会部下包涵了?”
“你想多了。”
“当时候我都已经走半道上了,那话如何说来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离了赤原和梁西,可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谁晓得届时另有没有能够折返。”越想空万里越感觉后怕,也更加感觉空漠救了他一命,“不管如何说,此次必然要好好赏你一番。前些日子突厥那边送了我几个女人,我瞧着挺都雅的就给你留下了,你一会去挑其中意的吧。”
她们穿戴兜衣、披着薄纱,欲遮还休,脖间璎珞跟着舞动收回阵阵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