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仿佛没找着,就那样转了一会儿,归去了。”小白蛇想了想,“他看起来很悲伤呢!差点要哭的模样。”
“大人……”
“当年本官为县令,曾经接过女告父的案子,那女子不管法还是理,都非常充分。当时本官年青,如你普通义愤填膺,直接就判了。成果那女子,固然赢了官司,但几天后就跳了河。”
“听四哥的话,这模样你的腿受不了的。守灵要三天呢,你得撑住。”
将这事思考了一遍,蒋文峰皱了皱眉:“如果如此,恐她处境更难。一个小女子,未曾许嫁就丧父丧母,叔伯宗亲能够决定她的出息。她母切身处深宅大院,如果死因有异,只能与明家有关。她告了宗亲,岂能见容于世?”
“没干系的。”明湘见她语气平和,松了口气,“我……我陪你一起跪。”
蒋文峰笑笑:“这就是困难啊!”
明晟心一松,答道:“还没有,我们一起用好不好?”
说到这里,他嗤笑一声,带了几分不屑:“说到底,这是我们的家事,就算他是彼苍,凭甚么管这么多?”
雷鸿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大人,即便如此,您也去一趟吧。如果死因有异,尸身停放久了,线索就更少了。再者,我如果她,就算真有甚么恶果,也不能让母亲抱屈。大不了,她说的事,不要叫她做就是了。”
待她出去,明微轻声问:“他去余芳园做甚么?”
明晟叫人去取饭,又叮咛秋雨:“从速给七蜜斯按按腿。”
见对方不说话,二老爷更忧心了。
歇息够了,明晟才放她归去持续守灵。
蒋文峰手不释卷,口中却道:“你出去见阿玄了?是有动静吗?”
蒋文峰端起半凉的茶,说道:“你啊,老是这么嫉恶如仇,恨不得人间黑是吵嘴是白,善恶清楚。但是,哪有这么轻易?本官审案这些年,最难的向来就不是案子,而是案子以外的东西。”
“是啊,我就没想过他会来。”明二老爷眉头蹙得很紧,“他出了名的铁面忘我,又断案如神,该不会听到甚么风声,才有此决定吧?”
明微点点头:“多谢四哥。”
“大人,您的四哥去了余芳园。”
兄妹俩便一起去了小隔间。
雷鸿被他说得气愤:“既然法理都占,为何要叫受害者承担恶果?”
“再等等。”一天没有说话,她的声音有些哑。
“蒋文峰申明日过来记念,刚才派人来讲了。”他对书案后的人说。
明微拧了拧眉。
“大人。”
说到这里,明湘来了:“七姐。”
秋雨承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