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嬷嬷抹了泪，说道：“蜜斯是想问园中那具骸骨的事？”
明微深吸一口气，把话题带回那件事上：“嬷嬷，你可记得，十年前园子里有没有产生过非常之事？”
“到时候她再以死明志？”明微截了她的话。
明微点点头：“算算时候，那人刚巧死在十年前。”
“奴婢发明夫人不在，仓猝出去找。厥后在湖边找到了夫人，发明她在痛哭，说本身对不起老爷。奴婢听了好久，才晓得夫人见到了老爷的幽灵……再厥后，夫人绝口不提此事，也不再寻死了。”
明微岂不知这点？这就是世情。
杨殊几次想说，又吞归去。
“十年前，老爷死在乞胡，连尸都城没抢返来。夫人悲伤欲绝，只得回东宁立衣冠冢。家里人待夫人很好，修了园子，又拨了人，叫夫人放心在家住着。”
“明三是个文弱墨客。”她道，“照你所说，庚三武力极强，那他是如何被杀的？颈骨直接扭断，这是绝对的武力压抑。”
“庚三印象中的玉轮，一定就是真的玉轮。”明微顿了下，“我现在另有一个疑点想不通。”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死了丈夫，娘家又远，除了以死抗争，能如何办？
明微听出了意义，明三夫人当时还没想开，存了他杀的心机。
“嗯？”
杨殊没进阁房，而是坐在外间，听着内里传来的对话声。
她只是感觉，明三夫人太不幸了，别人碰到好人也会碰到好人，偏她碰到的都是好人。
童嬷嬷掩面哭了出来。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候，有天早晨夫人在流景堂，六老爷俄然闯出去，把夫人给……”
童嬷嬷感喟一声：“当时夫人身陷泥塘，苦苦煎熬。有天夜里，稀里胡涂去了湖边……”
素节收回一声低低的惊呼。
“好一个物尽其用。”明微嘲笑，“在他眼里，老婆就是一个物。”
杨殊思来想去，终究想到了说辞：“不是统统的男人都如许的，起码我不是……”
杨殊感喟道：“老婆能够另娶，后代能够再生。昔年汉高祖，存亡交关之际，不也把后代推下车了吗？”
“他们去了那里？”
皇城司第一妙手，这人间能赛过他的人寥寥可数，每一个在江湖上都是响铛铛的名号。
阿绾很自傲：“公子放心！管他刺杀、下毒、盗窃，只要我在这，断不会叫他们得逞――我打不过还不会喊吗？”
杨殊叹了口气：“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
明微沉默以对，听着童嬷嬷哭了一会儿，持续说道：“有一就有二，他们拿准了夫人不敢死，越来越猖獗。夫人垂垂死了心，干脆不再多想，只为今后筹算。待蜜斯大了，便以婚约为名，将蜜斯送去舅老爷家，到时候……”
明微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