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老爷却搁了筷，详细问她：“小七这么说的？她可有说甚么事？”
“哦……”
大早晨的叫人去灵堂，这不是恐吓人么？
六夫人目瞪口呆，就见阿绾身后跟的两个妇人扑上来抓住本身，外头又涌出去好几个男人，也不晓得从那里翻出来的担架，将六老爷挪上去，抬起来就走。
丫环屈了屈膝，便退下了。
四老爷拧眉深思半晌，道：“晓得了，我们用过饭就去。”
明微道：“你就说，我娘请他们去。”
四老爷返来没几日，明微终究等来了杨殊的动静。
明湘吓得揪紧哥哥的衣袖：“什、甚么？”
明微又叫来冰心：“给嬷嬷多穿件衣裳，与我们一起去灵堂。”
她性子再软，对着丫环可不消客气，直接就是一句：“七蜜斯脑筋胡涂了吗？说的甚么话！就说没空，把人打发走。”
……
阿绾天然应允。
“……”明显屋子里和缓得很，黄莺却感觉后背冒着阵阵寒气。
明湘也喊：“我也去！”
“二伯母，六弟。”
“你哥哥是大人了！”
谁知过了一会儿，外头传来丫环的惊呼声：“你们干甚么？夫人说了请你们分开！”
素节不动，仍旧态度恭敬：“老夫人，请您务必去一趟。”
听她这么说，二夫人愣了下，问：“现在？”
六夫人的丫环承诺一声，便出去赶人了。
“……”
世人纷繁见礼。
她笑着行过礼：“六夫人，我家蜜斯说了，请您与六老爷务必参加。”
“愣住！不准往里闯了！哎呀！”
明老夫人方才用过晚餐，传闻余芳园的丫环来了，便叮咛请出去。
第二个到的是四老爷一家。
“但是四哥……”
四夫人吓得一颤抖，忙去看四老爷。
明老夫人皱着眉头：“到底甚么事，非要大半夜在这里说？”
她再挣扎也没用，抓动手跟铁爪似的。有丫环仆妇敢上前，顺手就被摔出去了。这如狼似虎的模样，竟没人拦得住，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六老爷和六夫人被抓走了。
务必两个字，减轻了调子。
第一个到的，是二夫人。
最小的明昆刚张口，就看到姐姐被母亲瞪了一眼：“去甚么去？你在家看着弟弟，不准乱跑！”
她叮咛素节：“去请老夫人，二夫人，四老爷和四夫人，另有六老爷和六夫人去灵堂。”
恰好明皓出去，听得了齐备，问了一句：“七姐有事？娘，我陪你一起去吧。”
明微站在灵位前，点了香，低头拜了三拜。
这话听着很奇特。甚么叫太好了？明晟便是不来又如何？
也好，让他晓得本相，也免得今后抱怨错人。
如此这般安排好，明微便带着人去了灵堂。
四夫人听得眉头大皱：“好端端的，去灵堂做甚么？若要祭拜，也要等白日。”
六夫人大怒：“你们欺人太过！小小一个丫环，也敢闯进我的屋子。来人，把他们打出去！”
“你这丫头……”
不等他们切磋，明老夫人也来了。
四老爷也不晓得，只说：“不管她要做甚么，我们去一趟就是。她今后无父无母，我们当叔婶的就多顺着她一些吧。”
二夫人还没开口，明皓已道：“谢七姐体贴，我没事。”
“老夫人……”
二夫人那边，素节派了别的丫环。
她没想到二夫人会把明皓带过来，就问了一句：“此处阴寒，六弟要不先归去？”
不等明微答复，外头已经传来六夫人的喊声：“你们干甚么？罢休！老爷！老爷！”
看到明晟过来，明微面露浅笑：“我先前还想，要不要叫四哥一起来，一踌躇，就没叮咛。没想到四哥本身过来了，这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