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殊禀道：“确切如此。据她所说，她生来痴傻，乃是灵魂走失的原因。因其母日夜供奉玄女娘娘，诚打动天，故而被玄女娘娘收留，学了一身玄术。”
天子是见过玄术的。玄都观上任观主，是本朝的国师，传闻太祖打天下时，立过很多功绩。听了这说法，也不狐疑，只感慨道：“纪氏当真慈母，可惜了。”
在他爹面前，纪小五不敢犟，只得憋着一肚子委曲，向明微随随便便行了个礼，拉着脸喊了一声表妹。
杨殊面上带出淡淡的笑容：“这是臣应当做的。”
纪大老爷还想斥责，纪大夫人晓得小儿子是个甚么性子，由丈夫再骂下去，早餐都不消吃了，便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先用饭吧！老爷你还要去讲课，小五也得上学呢！”
杨殊从宫里出来，骑在顿时，回看巍峨的宫城，幽幽叹了一声。
祈东郡王的家眷都能保住，明家妇孺应当也不会被连累了。
明微寄魂复活的内幕，晓得的只要杨殊与阿玄阿绾，蒋文峰大抵猜到一点，但没有细问。这多少有体贴她的意义，如果他晓得内幕，出于臣子该有的操守，就得详细禀报上去了。
小辈们站起来号召。
纪小五却没回声，眼睛发直地盯着她，一眨不眨。
纪小五又是“嗷”一声跳起来，却指着明微喊道：“哥！我昨晚看到的就是她！是她骗我去爬绳的！”
说到前面，他声音低了下去。
明三夫人的经历，不好公诸于众，多数要在这案子里隐去。而明微又确确实在立了大功，天子这么问，便是筹算将这份功绩折到纪书身上。
天子点点头：“怪不得。纪家极有风骨，可惜运气不佳，几近被乱军灭门。他家目前可有报酬官？”
杨殊答道：“纪氏恰是出自这个纪家。”
明微上前见礼：“五表哥。”
这个表妹，长得跟天仙一样，如何大话张口就来啊！
小珠儿被他逗得格格直笑，一扭头，看到出去的明微，伸手喊：“姑姑！”
纪凌看他不像模样，就着额头的肿包推了一把：“表妹叫你呢！”
纪大老爷看到纪小五的模样，眉头大皱，呵叱：“看看你甚么模样！明天跟你说了表妹要来，为甚么那么晚才回？现下还大喊小叫的，连点规矩都没有。”
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