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能不听出来?昨晚他都没合眼,倒不是担忧观主之位旁落,天子召见他而不是玉阳,态度已经明白了。他想的都是她那番大逆不道的话!
不再带着打趣意味,而是藏着孤傲的冷酷。
明微哈哈笑了出来:“还是让你看破了。”
“我不需求你说对不起,真的想报歉,把事情说清楚。”
在他的瞪视下,明微渐渐收了笑意,眼神也垂垂变了。
必必要有一个答案。
“你真的要听?”
玄非曾有缘与唐劭一见,他比父祖辈更要野心勃勃……
那边明微一收笑容,正色问:“我分开玄都观,你不该该松了口气吗?为何又唤我来?莫非真是……想我了?”
玄非点头。
明微从他的眼神里,只看到了当真。
“你……”玄非怔了下,“不筹办干甚么?”
他绷着脸道:“你别顾摆布而言他,我寻你来,是想将这件事正式告终。”
玄非:“……”
明微欣然从命,说道:“观主大人说甚么就是甚么,你要如何告终?”
明浅笑:“你不是问我,到底想做甚么吗?我现在奉告你,我要做的,便是让这天下太承平平,不会有血流成河,不会有流浪失所。或许人间总会有改朝换代,但我但愿尽己所能,让这天下更承平一些。”
她在内心笑了一声。果然不能被上一世的印象所束缚,妖道玄非,现在还一心一意保护着北齐的江山。或许这此中有甚么原因,让他窜改了本身的初志吧?在这窜改还没到来之前,她不该将他定位成和上一世一样的人。
第一次,他想问她为甚么要搅局。第二次,他想晓得她为甚么要坦白另一颗帝星的存在。而这第三次,他想弄明白,她到底有甚么企图。
玄非沉着脸:“听好了。昙生花到了你手,这事就算了了。不管你坦白帝星的来由,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高贵,我都会盯着你。只要你暴露一点马脚,我必然会毫不踌躇,与你为敌!”
而他路过西北小镇时,亲目睹到了胡人有多凶悍。
玄非问:“帝星之事,你筹算如何办?”
“当然。”玄非答得毫不踌躇。
“你到底想做甚么?”玄非已经不记得本身第几次问这句话了。
玄非哼了声,沉着脸。
“如何,你不信?”明微扬眉。
玄非怔了下:“甚么?”
以是,他在明微临行前将她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