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何得知?”杨殊一心究查这个题目,“我是过后才从故交丁中传闻了旧事,可你们并没有联络他啊!”
杨殊点点头,问他:“我本来觉得,是宗家有话与我说,用心与宗锐对赌,也只是为了给他们剔除眼线的机遇,没想到真正想跟我说话的人是你们。既然如此,演武之事该如何办?我还要与宗锐比吗?”
杨殊道:“你俄然与我说这些,我心中乱得很,现下也不晓得该如何答复你。”
杨殊面露惊奇:“你这是甚么意义?莫非他……”
“公子莫要自愧。”黑袍温言劝道,“彼时殿下为逆王身边保护,不知内幕,误杀也是情有可原。我们也是循着此事,查到公子身上,才觉有异。”
他端倪凛冽,义正辞严,听得民气里动容。
杨殊动容道:“自从晓得出身,我一向为之自苦,不知前路在何方。现在见到先生,又听了这一番话,终究有了些念想。甚么江山,我本不在乎,只是父祖倘若真是为人所害,不报仇岂不是枉为人子?”
杨殊一摆手:“行了,快撤了阵吧!”
黑袍一笑:“这是人之常情,公子还如此年青,骤闻这等事,岂能不心乱?您放心,我们渐渐等您理顺再说。”
面前仿佛一层水雾漾开,之前消逝的杨殊等人,呈现在视野。
黑袍又放柔了声音:“公子莫急。您或许一时之直接管不了,这事我们能够渐渐理顺。既然肯定您就是太子殿下的先人,隐士这便收回讯号,调集青云社旧人。到时候,我们再渐渐运营,如何向逆王报仇。”
杨殊深思半晌,点了点头:“好,我临时信你。哪怕你真的有异心,大不了将你斩杀当场!”
杨殊就问:“你说的逆王是……是圣上?为何你们要这么称呼他?当年之事,是秦王晋王做的手脚,太祖天子已经查得清楚,他不过是捡了漏……”
杨殊惊得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黑袍含笑:“您说的是。接下来,您与宗至公子的对赌,无妨持续。等您收伏了宗至公子,我们再来好好劝他们!”
“他竟是……”杨殊面露悔怨,“可他是我……杀的……”
看到俄然呈现的黑袍,他嘴角一勾,指下韵律一变,远远传出。
好久,杨殊才道:“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究竟?”
杨殊仿佛被他劝服了,渐渐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