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五松了口气。
他换上仆妇送来的衣裳,跟一样洗沐过的明微会面。
吉管家承诺一声,对纪小五道:“公子稍等,老朽去措置些事情,恰好问一问老夫人。”
前一个拉了她一把,抬高声音:“你不要命了!秀仪女人如果建议怒来……”
那丫环仿佛被压服了,也顺着话题讲道:“秀仪女人怕是不能如愿,老夫人更想要个出身王谢的孙媳妇,她固然也有些身份,但毕竟是那边的……”
那边,指的是玄门?玄门妙手再短长,在高官权贵眼里,始终不下台面。
纪小五就见她出了屋,和内里打扫的仆妇说话:“大娘,有幸得贵家互助,方才忘了问及来源,却不知贵仆人高姓?”
纪小五答道:“贵仆人亦是路过此地,我们怎好多留?只是我们现在身无长物,无觉得报,这份恩典要等今后了。”
明微心中一动。这么说来,温秀仪和唐家的干系,没有那么好?
吉管家回道:“小的问了那位落水的公子,说是不知如何的好几艘船起了火,现下火势已经小了,应当没事了。”
吉管家摆手道:“公子不必客气。我家老夫人长年礼佛,最是心善,见船埠大火,便叫我们去看看。能救回两位,实属运气,不必挂怀。”
阿谁说:“我就这会儿说说,怕甚么?再说,莫非这不是真相吗?”
哦,应当说,唐老夫人不如何待见温秀仪?那么,两边不必然会停止有效的相同……
明微耐烦解释:“先前我们伤得太重,只靠内力修复心脉,通不了关窍。等我们脱了险,到药店抓些药,吃上一段时候,治好就行了。”
老夫人也笑:“半夜半夜,到别人家中,有戒心实属普通。也罢,先留他们住一晚吧,到天亮问问他们可有去处。”
那仆妇答道:“我家仆人是此处乡绅,救女人的倒是借住于此的高朋。说到他家,你必然晓得,便是宜都唐氏。”
“如何办?”纪小五问她。
“我们真的要在这里住一晚吗?”
“不急,最差的成果,也就是白逃这一回。”明微想了想,“我们先稳住,去探探动静。”
吉管家安抚:“待回了家,有祖宗镇着,老夫人定能不药而愈。何况二公子还特地为您寻了高人,过阵子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