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晓得自他结识道妄言的那一刻起,就从没见过他身边有甚么女人,路遇美人亦是不假辞色,他曾一度觉得他有隐疾。
“哦,”道妄言将他放到灵犀坞的小亭中,眸光如刀般狠狠扎在他的身侧,声音又低又磁,夹着笑意活像一把钩子,非把人勾的神魂倒置不成。
道妄言倒是笑道:“想想我这一起的行动,和那人估客也没甚么辨别了,你就不怕我拿你去练甚么邪功吗?”
的确,这真界中已无人敢在他面前猖獗,就算是宿世一手遮天的修道盟也不过他一掌之敌。而八次毫发无伤地让飞升雷劫泯没,顺从上界的呼唤,强行留在此界的可骇已如阴云般覆盖在真界之上,乃至于,道妄言,这三个字也成了忌讳。
但是道妄言对民气和情感的感知何其灵敏,也不在乎道:“你要笑便笑吧,即使这爱好上不得台面,这人间又有谁能够来指责我?”
“你竟然晓得造化酒?”道妄言眉眼半垂,停在灵犀坞前,漫不经心肠问道,面前是再熟谙不过的灵犀坞之景,现在的他却感觉连枝头新绽的红色花苞都带着几分诡异。
提及这里的酒,他上辈子倒喝了个遍。
“那就有劳道兄了。”墨铮已然发觉到周身环境的窜改,也没问是哪,总归坏不到哪去。
至于道妄言是否承诺他倒是不如何在乎,本就是为了减缓难堪丢出的话语。想来道妄言这几天不见人影多数是跑去看戏了,毕竟这鄢城倒还住着几位戏剧大师。
再厥后一人飞升,一人身故,世事无常,不过如此。
或者说,这也是为甚么一见面世人丁中阿谁没法无天的魔尊会请他月下桃花饮。
无端被推入水中,扼住脖颈,靠近灭亡的确不好受,但一想到即便是最后一刻他也未感到杀意,心尖的那点肝火便散了,若没有杀意,那便只是摸索。
以是他也就此说出了内心话:“你长得这么都雅,我又如何舍得与你当仇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