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感激的赶紧磕了头,“多谢女人,多谢女人,今后我跟田庄头必然更细心当真再也不犯如许的弊端。”
傅元令真不晓得说甚么好了。
“天冷寒重,你多辛苦走一遭,莫要冻死人,库里我记得另有些棉花,拿出七成送往府中,其他的留在你这里备用。”
傅元令听到这里倒是心中一动,眼睛都亮了。
“明日我再让人去看望受伤的耕户,另有这一场大雪庄子上也得提早筹办起来,如果受了灾,还要做好筹办事件。”
这俩人也是朴拙恳,剩下的银子也没放本身兜里,在账册上写得明显白白。
“当时看过木料细弱沉重,那流商说是故乡出了事儿,急着回家这才低价措置了。我想着这代价能省很多钱,那木料让几个大小伙子抬都有些抬不动,我跟田庄头一筹议就买了十根。但是这一场大雪压下来,木梁全都折断了,我跟田庄头亲身去看了,那木梁……那木梁满是碎木头卯榫接茬拼起来的,平常一点事也没有,但是一旦承严峻了就受不住。干这活的人技术极好,要不是木料断裂,是压根都看不出来。”
“是过路的流商。”
傅元令细心回想客岁庄子上交的账册,为甚么有点印象,就是因为翻修房屋破钞未几,当时她还感觉古管事有些本领。
“女人放心,我们庄子上不足粮不会饿死人的。”
傅元令真没想到是如许的成果,她还觉得有人用心贪墨,默了一下又问,“买的哪家商号的木梁?”
这话一说,臊的老脸都红了,这事儿给办的,多丢人。
傅元令一贯沉得住气,不敢也不会接下这么大的一份财产,梦中的本身要不是太巴望父爱,也不会心有顾忌,多次让步。
“是,我们府上向来的端方,库中不成一日无粮,说到棉花也是巧了,部属一月前从西北大行商乔家手中买下了一些,原想着年关送年货去府中再跟女人回禀的。”提及这个时候古大勇还挺得意,哪想到今冬有雪灾,这棉花但是有大用了。
她看着古大勇,“这事儿固然说你是偶然之失,但是伤了人就不能这么算了,罚你跟田庄头两个月的月俸,赔偿给受伤的耕户如何?”
可现在她不是阿谁胡涂的傅元令,托着滚热的茶盏暖着掌心,清雅的身姿坐在正堂上首的梳背椅上,不急不躁,气定神闲,让古大勇暴躁的表情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这事儿固然不大,但是不能如许算了。
古大勇:……
哪晓得贪小便宜却差点惹了大祸。
古大勇的脸更像是苦瓜了,“是,查过了,但是那商户作假的手腕短长,我也给骗了。”
“古管事,普通买木梁如许的事情,你没有再查对一遍?”
古大勇一愣,还觉得出了这事儿他这管事的位子都坐不住了,没想到就只罚两个月的月俸?
“去岁整修房屋是田庄头领的差事,本来承情是没差的,庄子上的屋子多是用土坯加固安装木梁,客岁查出木梁被雨水沤烂了几根,就把顶拆了换了新梁,但是没想到卖给我们木梁的商户弄虚作假,以坏顶好,这才出了如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