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却云真人见他欲走,当下叫住了他。沈霜转头望去,他却停滞了半晌,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此次我伤势未愈,恐不能主持大局。此事便交由你措置吧,火化后……不必抛洒骨灰,你偷偷找些替代的换下来,让他……回归祖祠吧。”
随行人瞅了眼那高照的太阳,面上神采微滞,半晌火线才接了话:“是啊,本年腐败竟是未曾下雨。便是老天都感觉他……”声音骤低,剩下半句话隐于他的呢喃声中。
话罢,他并不在乎身边有人看着,一撩衣衿,竟是当场跪了下来,在那墓前结健结实地磕了好几下。
过了很久,他见沈霜犹是一副悲丧模样,并不肯起家。而禁地以外的呼声却模糊有种突破天涯的架式,便劝他道:“沈霜,你该走了。这里不该是你的逗留之地。”
钟鸿点头:“定不相负。”
“此处若都不是,那又有那边该是?”沈霜垂眸问道,“此处乃灵脉总脉,我身为灵脉传人,当驻守此处才是。”
沈霜一窒,未言。半晌方说:“未曾。”
他停滞半晌,随后答:“已然伏法于御神剑下。”
屋外晴空万里,一碧如洗。
“这便是了。”钟鸿道,“你这小师叔呢,昔年去我莲华岛做客时,最喜此酿,是以我方才带了这东西过来。毕竟死者为大,我总不好再逼迫他去饮些他本就不爱的东西吧?”
钟鸿乃多么心机通透之人,只消一眼,便已经将本相猜了个*不离十。他长叹了口气,仍不断念问道:“他……是冤枉的吗?”
他不傻,天然晓得钟鸿所言是对的。只是事理他全都懂,可到底意难平啊……
沈霜扫了钟鸿一眼,冷酷地推开他搁在本身肩上的手,朝着沐家遗址的方向走去。钟鸿见他竟单独走了,等也不等本身,便也顾不得再看摆布风景,忙着追上去了。
却云真人乍展开双目,声音颤抖:“却尘他……真如此说?”
却云真人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