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棕摆布看看,见别的两个讲师袖手旁观,冷着脸道:“但是你修为极差,也是究竟。上等洞府在宗门皆有定命,岂能便宜你?若再胶葛不休,弟子精舍也别住了!”
“笼阴山。”
六师弟严峻地跟着师兄们,一步步踏在光亮如镜的白玉石砖上,他不敢张望,也不敢昂首,耳中尽是降落回荡的足音。
大师兄缓缓道:“不过乎天文地理,修为道法,又或者丹器阵卜之类,不必担忧。”他的声音暖和沉着,让人如沐东风,前面跟着的几个小师弟,一听便安下心来。
掌门自卜算中展开眼,一刹时,仿佛有万千星光落在他通俗的黑瞳中。
“收声!”一起沉默寡言的二师兄俄然厉声一喝,“妄议掌门,该当何罪?”
谢文渊夷然不惧:“上等洞府亦有好坏之别,哪怕位置偏僻,灵气特别,我也甘心,但如若徐讲师执意评判不公,我只好前去监察院分辩一番了。”
“那就好,不过……”六师弟抬高声音,道,“我传闻掌门喜静,非常讨厌旁人靠近,有一次把一个误入的传信弟子扔了出去,还罚了三年苦役,是真的吗?”
话到末处已是声色俱厉。
顾希没好气隧道:“掌门师叔又没有三头六臂,你至于吓成如许吗?”
直到双目隐有灼痛感,忽的一个激灵,六师弟回过神来,耳边闻声陆修远一声轻咳。
——但是甚么也没有产生。
一众弟子皆面露惊色,就连掌门也悄悄“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