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叩门声,哪怕呼喊,婆婆也再不去开,也不该答,见世人闲叙,又去灶上加水加饭,蒸煮不久,饭好,世人饱餐一顿。
这女子玉臂微扬搔首弄姿,话又直白露骨,玄奘吓得默念‘阿弥陀佛!’不止,沙僧也明心正性,反观八戒,早已听得口水横流,喜道:“猴哥,你看女施主多么心诚,依老猪看,不该全在此叨扰婆婆,不如分两个去女施主家借宿。”
悟空笑道:“你来时曾说是带了鸡蛋来看大奶奶的,人看不看也就罢了,老孙看你也不在乎,礼到就行,何不将鸡蛋留下?”
那女子笑道:“都是左邻右舍,正该多些来往,大奶奶身子不好卧病在床,二奶奶人痴耳背只会烧火,三奶奶何必呢?”
老妪听到悟空这番话,悄悄点头,默静坐在小凳上。
悟空嘲笑道:“你若去了,如果一尸两命,再分行李的话,只怕你幽灵抱屈,还是提早分好才是。”
悟空端坐小板凳上冷眼看着,见悟空不作声,沙僧三个也不作声。
沙僧憨直,端的去拿行李,八戒大惊,急道:“猴哥,不要吓俺,老猪不去了就是了!”
老妪说着,那女子那里肯听,紧跑两步甩开老妪,复又故作身姿婀娜的安步走来。
悟空点点头,向那女子嘲笑道:“我家兄弟皆不肯去,还不自去?”
女子笑道:“你这男人倒是倔强,奴家反面你说,这几位哥哥可有人要随小女去的?白馍馍热被窝已然备好,更有热水服侍,小女子手儿又软,伎俩上佳,更有几位姿色不逊于小女子的好姐妹,若想沐浴定能奉养舒爽。”
婆婆道:“我一家儿三口,就属老婆子年纪最小,早将那风月之事休了,故此不肯伤你,若到第二家,那长幼众大,但有兴趣的,阿谁肯放过你们,定要与你交合,大小轮番上阵,就是从了,也不过量那三五日性命,若不从,当场害命,身后另有一说,将你等身上皮肉都割了去,做成香袋儿,拿到皇城,有大户人家肯出重金购买。”
悟空笑道:“地儿是老孙选的,这庄上也就这家入眼,这一起饥餐露宿惯了,若能吃糠咽菜,固然是人间甘旨了,至于住处,天为被地为席也能安睡,这家屋子虽旧了点,好歹能遮风挡雨,总比露宿荒漠强过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