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连人带被子半搂着,曹佳端了水和药上来。
顾沛东四肢撑在水里,刚才左手掌撑在一块锋利的石头上,破了皮,冒出一缕血丝,他龇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冷气,想起叶言言还在前面,没从水里站起来。他转头去看,一小我俄然冲了过来,缓慢超出他,到叶言言面前。
叶言言看着梁州近在天涯,担忧焦急的面孔。她有些头昏脑胀,戏服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水,她撑着他的手臂,忍着腹部的不适,说:“没事,让曹佳来。”
不到半晌,车门又一下子翻开,曹佳跳下车,“我去买点东西。”
叶言言在车里听到这段对话,整小我感受都不好了,冒死朝曹佳使眼色,可惜曹佳心不足力不敷,到底最后没能驳过梁州,返回车上。
叶言言浑身酸疼,腹部模糊坠胀,听他说这句没有半点反应,喝完滚烫的茶,眼睛一闭,顿时又睡沉了。
梁州催促,“再多喝点。”
梁州底子没听她的话,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更糟糕的是,她的腹部模糊地痛,被冷水一激,刹时狠狠抽痛了一记,叶言言神采突然发白,盗汗跟着往外冒。
曹佳在中间看着叶言言的状况,很快贯穿,顿时说:“梁总,我先带言言去歇息吧。”
顾沛东在戏里穿的云履有点分歧脚,首要还是因为在第一部电影里三皇子是个孩子,第二部换成他来演以后,戏服和鞋子全数都是新做的。平时穿戴还不感觉,一下水的时候,顾沛东就感受脚下有点打滑。气候酷寒,待在水里跟冻刀子一样,下半身几近没有了知觉。贰心想,鞋子的题目熬一熬,把这一幕拍过了再说,不然就要遭两趟罪,不但是他,另有叶言言。
“是伤到那里了?”
叶言言不接这个话头,她找不到能够评说的话,再者,腹部的疼痛在减轻,她头又晕又胀,等把本身清算伏贴,才喘匀了气。走出厕所的时候,神采又黯了一层。
曹佳不作声。
叶言言身材像灌了铅一样的沉,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渐渐伸开眼,腮上泛着病态的红潮,眼睛湿漉漉的,对着面前看了好一会儿,眼神才对上焦。
直到有人托起她的脖子,和顺地说:“起来吃点药,再喝点水再睡。乖。”
叶言言没甚么力量反对,低下头喝,甜味里带着辣气,她抿抿舌头,红糖姜茶。
戏服厚重,刹时就吸了水,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