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归剑修悠远的声音传到秦慕涯的耳里:“牢记莫要慧者自伤。”
秦慕涯嗤笑:“慧者自伤,如此之人,怎能称为智者。”
旧事随风淡去,季清愈发安静。
秦慕涯轻笑,对佘筠的道并无不测。佘筠此人想做甚么便做甚么,只凭本身本心,不测的干脆。满身高低,他只表示一句:不平,来战。
秦慕涯叹道:“本日,真当痛快。”
拜完师,两人往一侧站立。
佘筠果断回曰:“剑主杀伐。”
秦慕涯一身红衣,张扬肆意,羽扇轻摇,搭着白玉似的脸庞煞是风骚招摇,仿佛乱世公子。
若归剑修笑着带自家门徒走了,万事安排安妥,该听得也都听了,再留下也没甚么意义。他家小徒儿甚么都好,就是过分傲慢,但愿听过这两人的道,能收敛些许。
秦慕涯张扬道:“我这可不是说说罢了。”
剑尾划过的青芒煞是都雅。
新结成的师徒二人,没有分开,站在一旁,听着佘筠的道。他们还想听听有没有更出人料想的道。
清净峰和狂战峰峰主听得,直直点头。之前只觉珠盈峰那群剑修多智近妖,未曾想这群人疯起来,竟连天道都敢算计。
季清看着师尊冷峻的面庞,茶青的眸子直直谛视着若寒剑修,道:“情之一字,不怕,我有剑。季家亦不惧,我仍然有手中剑。”
修真界最不缺的是天赋,更不缺的是陨落的天赋。
若归剑修嘴角带笑,不再提点小门徒,这么傲慢的小门徒,还是等他受伤求师尊安抚吧。
珠盈峰峰主若归剑修当即大声道:“你这小子和我胃口,算计天道也敢说,妙哉妙哉。”
若真能算计天道,怕是丢了性命也不悔。
他说:“我只要剑。别人来犯,拔剑相拼。迷雾难勘,持剑而上。诚于剑,诚于心,便是我的道。”
世人对这两人,当真无法。
算计天道,万年来又有何人做到,茫茫众生不过在大道五十中寻一线朝气罢了。
季清低头,神采晦涩难懂。
只是有些事倒是不能退怯的。别人说话不善,可退。别人欺上门来,不成退。修仙一途更加不能退。至于季家,总有一天她会讨返来。
若归剑修回道:“如有一天做了,可要算我一个。”
季清从储物袋中拿出母亲赠与的‘慕情’,稚嫩的双手高高举起剑身,寒声说道:“弟子有它,便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