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此次若能调派别人去吐谷浑,再安排使臣将虎牙办理好,统统就都处理了。没想到卫屹之已经提早去了宁州,让她连筹办的机遇也没有。
宴饮结束,世人退去,卫屹之却被穆冲拖住,非要请他过夜府中。
卫屹之眼中暗光浮动,好久才道:“好名字。”
穆妙容上前,将一只香囊放在他面前:“武陵王再退敌军,保家卫国,妙容感佩在心,特地亲手缝了这只香囊给您,宁州日暖夜冷,气候不定,这内里的药材有强身健体之效。”
穆妙容一愣:“如何会,丞相明显说……”
卫屹之发笑:“你不是他的仇人吗?”
卫屹之点头:“此时不可,战事不决,边城凶恶万分。你亲身走一趟,将真相奉告他,让他先到宁州与本王汇合,以后再谈出使一事。”
卫屹之稍稍沉吟:“如许,你明日去应战,摸索一二,若这群伶人以乐声示警,本日猜想必然失实。”
此时在宁州等候好久的桓廷早已按捺不住,一见战事安定便要求出使吐谷浑。
嗯,这绝对不是公报私仇。
部下将领齐聚大帐,会商应对之策。
秦国分出去的十五万雄师到了益州,当即被荀卓和张兆咬住,两边势均力敌,没分出胜负,就这么拖着。这十五万雄师本希冀速战持久再转头援助拓跋康,此时却如入泥沼,难以脱身。
“顺呢顺呢。”桓廷获得了他的兵力庇护,出了大帐就号召沐白走人。
“汉人就是费事,动不动就歌啊曲的。”
使臣定的是桓廷,不过谢殊又派了沐白跟在他摆布,提点虎牙的事就交给沐白来做。
为了制止卫屹之有闲工夫插手,她又写了封信给穆妙容。
苻玄领命出去,不一会儿有探子来报,拓跋康已拔营后退,往戈壁之地去了。
“那好吧,恩平一起顺风。”
楚连更迷惑了:“小人如何会是丞相的仇人?”
益州现在是秦国国土,此举是围魏救赵。
方才坐下,有人敲了拍门,没等他回声,来人已独自排闼而入。
秣荣游移道:“郡王感觉可托么?”
他部下最英勇的前锋荀卓早已忍耐不住要出兵,赶紧问:“那要如何应对?”
卫屹之提出要与他同去,他却连连摆手回绝:“不是我不肯与你同去,只是此次是我第一次做大事,你要让我好好表示,不然归去如何向表哥交代啊。”
这时卫屹之却命穆冲和秣荣退出吐谷浑,在宁州边疆安营张望。
楚连迷惑地昂首:“丞相为何会对小人赞不断口?”
楚连不太明白他为何一向诘问此事,但又不敢瞒骗,只好据实禀报:“叫快意。”
楚连刹时抬开端,又垂下去:“还是算了,小人当初忍着没向丞相要求寻觅她,就是担忧获得坏动静。”
拓跋康见他一退再退,担忧反中诱敌深切之计,便命将领们出来挑衅漫骂,激他脱手。
最合适的天然是谢冉,但他一见到虎牙必会下杀手。桓廷倒是为人纯良,谢殊也成心提携他,可他恰好与卫屹之交好。
卫屹之见状不对,叫苻玄将其他伶人领走,又亲身掩好门,返来再问:“你前次托本王捎乐谱给谢相,清楚与他是旧识,如何又做出与他毫不了解的模样来?”
正苦思对策,拓跋康地点的边城内传出了鼓乐之声,秦军和晋军都大感不测。
骂了好久,连拓跋康都没耐烦了,战还是没打起来。他要追击,卫屹之就退避;他要返归去打吐谷浑,卫屹之就再追上来骚扰。
卫屹之深思半晌,摇了点头:“拓跋康不是石狄,吐谷浑军队不弱,却在他面前节节败退,此人不成小觑。何况他本人对戈壁之地非常体味,此举若非诱敌深切,就是声东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