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姝的心没出处地一跳,细细地听了笛声,辨出这不是畴前几次听过的曲子,而是一首道别的小调。
温羡安闲地开口持续道:“臣曾听官方有‘穿百家衣,吃百家饭’的传说,实在集凑赈灾银一定不是良方。”
薄薄一张桃花笺,沾着淡淡的桃花香,可清秀的小字写的倒是无情的偈言。黎煊捏着信笺,呆立半晌,方才缓缓回身看向那黄土犹新的坟茔,嘴角似有若无溢出一丝苦笑,“婉婉, 你还是和畴前一样。”一样爱给他出难明的题。
“持续说下去。”
颜姝道:“我只是想试一下琴弦罢了。”
黎煊不怕死,只是不肯意再一次败在黎煜的手里。
若离于爱,何忧何怖?
翠喜有些摸不着脑筋,但还是依言去屋子的另一边将琴搬了过来。
“大局为重?”黎煊侧身看向温羡, 见他一脸肃色, 不由蹙了一下眉,半晌才哂笑了一下, “时慕, 本王畴前不想要, 现在也没有争的需求了。”
他是要出门了?
温羡提的是黎泽,实在不过是在提示他一件事,即便他不与黎煜争,他一样是太子一派欲处之而后快的绊脚石。生在皇家,没有所谓的兄友弟恭,那么,要么争,要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