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姝跟着孟氏一道进了水榭,先是给颜老夫人请了安,以后才在孟氏的引见一一拜见了二伯颜柏和四叔颜枫。
颜老夫人看在眼里,笑在眉梢。她目光在水榭里转了一回,忽而看向胡氏问道:“如何没瞥见漱月那丫头?”
她性子轻柔的,浑身透着一股亲和劲儿,坐在一旁的颜二女人颜妙和三女人颜嫣也坐不住,围到她身边,年纪相仿的几个小女人很快就靠近了起来。
老夫人言下所指,陶氏与胡氏心知肚明。
公然下一刻,孟氏就笑着啐了少年一口,毫不包涵地拆了自家儿子的台,“你那会儿才多大,攀近乎也不是你如许的,我可不记得有这么一遭。”
颜书宣笑,用心道,“那是娘亲你的记性不大好使了。”
“你们如何都不提早跟我说一声呢。”说着又挠着头,略带歉意地对颜姝道,“四mm你别恼,转头三哥给你补上。”
酒过一巡,一阵环佩声响起,水榭的纱帘被挑开,走出去一个上着海棠红交领襦下着月红色撒花裙的娇美女人,年纪约莫十4、五。
陶氏抿了抿唇,道:“陈锋是三弟身边的副将,三弟和弟妹这般安排天然是有考虑过的。”
胡氏一旁轻嗤了声却不再搭话,颜老夫人也皱着眉与陶氏说,“我虽老,但还没胡涂,内心门儿清呢。”
母子俩的一番辩论,活泼了水榭里的氛围,统统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颜姝也忍不住低下头抿嘴笑了。
颜府里比本身小的只要出身大房的五女人颜娇,颜姝弯了弯唇,唤了一声,“五妹。”
替颜姝拂尘洗尘的家宴设在颜府秋水榭,颜家大房、二房、四房的人除了傍晚被召进宫去的颜家大爷颜松和在外游学的颜家二公子颜书宁外都列席了。
孟氏用帕子掩住唇笑了一声,对那少年道,“你倒乖觉,可不就是你四mm。”
从平州到信陵山长水远,这一起上如果有个万一和好歹……颜老夫民气里头蓦地生出几分后怕来。
本就是家宴,天然不至于为了一个外人久等。
但是颜姝算了算,那会儿这位兄长仿佛也才刚满六岁?
颜姝回身将绣帕交给翠微保管,回身时瞥见这一幕,内心微微存了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