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世人的迷惑很快就被解开了,在温羡因伤没有上朝的第三天,夙来在早朝上尽力做个隐形人的武安侯却在云惠帝要宣布“无事退朝”时站了出来。
年关将近,云惠帝在封笔前下了这一年的最后一道圣旨,一向颇受存眷的太子一名终究还是花落衡阳王府。
“冤枉?太子何不听听他如何说?”
话说黎烨提来的并不是旁人,恰是跟在黎煜身边十数年的一等侍王川。
“还真是看不出来。”黎烨摇了点头,倒是有些兴叹,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貌似无盐的孟氏实在没有半点可取之处,没想到最后倒是她给了黎煜最致命的一击。
一旁的颜桁见他反口,不由瞪大了眼睛:“那些刺客的秘闻早被查得清楚明白,可都是太子府的人。”
他问得轻飘飘,黎煜却好似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本宫不过是裁纸时不谨慎弄伤了罢了。”
阵前射杀大将,勾搭外邦,残害手足……一桩桩罪名数出来不提,更让黎煜没有猜想到的是,温羡竟然不知何时竟然把他藏在太子府密室里的一样东西也查了出来,还拿到了云惠帝跟前。
几年前,黎国与北蛮开战,颜桁领兵深切敌营,从后包抄敌军,却在阵前险吃暗箭。温羡命人带来当初在城墙御敌的一名小将,证明当时的暗箭确为黎煜用心所射。
明黄色的龙袍,明示了他藏了多年的野心。
“武安侯呐, 你倒是细细说给朕听听, 朕欠了温羡甚么公道?”
许是黎煜一事对云惠帝的打击太大,云惠帝的身子一日日地每况愈下,接连着好几日没有再上朝,直到入了冬,才又规复了普通的早朝,只是精力也一日不如一日。
颜桁道:“天然是查清御驾吃惊一案的公道。”
在上林苑一案即将结案的当口, 温羡俄然遇刺重伤, 这无疑在朝堂上掀起一阵风波。这边才得了风声说案子查的有点端倪了,转头这主审的温相就被人刺杀几乎丢了性命,这背后如果说没有人用心为之, 世人明显是不信赖的。只是脱手的人是谁, 统统人的内心皆没有底,只模糊感觉此事与太子等三位皇子是脱不开干系的。
王川提完前事,又道:“不过上林苑秋猎,陛下遇刺一事确与殿下无关。”
帝王之家无情,帝王之位孤傲,他可从未沉沦过。
黎煜痛心疾首地指着他,“王川你究竟收了黎煊和温羡的甚么好处,竟然如此构陷本宫!来人,把他拖下去斩了!”
听云惠帝如此问, 颜桁并不再费口舌, 直接从袖中取出一纸奏折, 只言是温羡亲笔所书,直接奉呈云惠帝御览。
云惠帝缓缓展开奏折,每看一行,眉头便皱起一分,末端更是直接将奏折摔到了双股颤颤的黎煜跟前,冷声道:“看看你干的功德!”
龙颜大怒,竟是半分颜面也不给太子黎煜留,世人见状,看向黎煜的目光里便是惊奇不定了。
她助他们一臂之力,他们护安国公府无虞。
温羡一笑,道:“是孟氏。”
水榭外落日西斜,鸟鸣声幽幽;水榭里三人无言,茶香混着酒香冽冽。
信陵初雪降下的时候,黎烨辞了云惠帝,轻车简从返回了建州。
“这案子可没有结, 既是无功,何来公道?”
而温羡并不持续和黎煜胶葛手腕受伤,反提起一桩陈年旧案来。
“是太子府的人没错,人的确也是殿下派出去的,可并不是冲着陛下去的。”王川低着头,看向攥紧的双手,耳边回荡起温羡与本身说的话,咬了咬牙,霍然抬开端,看向云惠帝,持续道,“殿下要对于的人是衡阳王,只不料那些人弄错了。殿下得知温大人查到他头上,就刺杀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