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撅着小嘴,哼哼道:“爹爹欺负我了!”
自昭和帝即位今后,黎国四海升平,政通人和,亦与北高结下永年之好。
颜姝不由发笑,抬眸瞥了他一眼,道:“跟个小孩子计算这些?”柔荑悄悄地覆上腰间的大手,她声音软软的,“你那样宠阿元,我可都没妒忌呢。”
那是颜姝印象中的初遇,可温羡却摇点头,“在此之前,我已经见过你一回了。”实在算上梦里各种,又岂止一遭?
摆布现在朝中安宁,他挂印而去,黎煊也不会出言禁止。
闻言,阿元小手捧着下巴,似是考虑了一回,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注释完>
“你。”颜姝无法地轻笑一声,接过香囊亲身为他系好,而后抬开端看向他,问道:“这几日朝中是出了甚么事吗,如何见着你好似忙了很多?”之前从未曾见他失期于阿元,这一回是头一遭。
萧萝追着万俟燮跑了好些年初,万俟燮一向不松口,现在俄然送来喜帖,这让温羡欢畅之余,也有些迷惑,倒是不知二人之间到底产生了甚么故事才修成了正果。
暮春的江水幽幽,碧波推浪,哄睡了阿元,颜姝与温羡相携站在船头,江岸边山坡上还是是一色碧翠的茶树林,模糊间甜美的采茶歌声跟着江风吹来船上。
而温羡只一笑,并不置可否。
杏花纷繁飞落的时节,温羡携着颜姝与阿元乘船从水路离了信陵,一起往平州的方向而行。
“娘亲~”
温羡陪着阿元在榻上玩了一会儿九连环,等小女人玩累了趴着沉甜睡去今后,他轻抚着女儿粉嫩的脸颊,脸上垂怜横兴,昂首时见颜姝又拿起了针线,不由蹙了蹙眉,道:“府里有做针线活计的绣娘,你别费这个心神了,细心眼睛。”
温羡将颜姝拥在怀里,任清风缓缓的吹,他与她十指交缠,半晌才温声缓缓道:“对你,我是乍见心欢,别后执念,现在仍怦然。”
温羡对此没有定见,反而笑道:“我也恰是这个筹算,一来能够拜见岳父岳母,二来我们恰好畴昔喝杯喜酒。”
颜姝几近将近记不起当初阿谁冷酷矜持的温大人是个甚么模样了,见他如此,只得伸手将放在榻边的一个木匣拿了过来,翻开,内里放着各色精美的香囊与扇套,一样一样的花腔都是为温羡量身绣的。
颜姝将女儿抱起放在膝上,因见她小脸微红,鼻尖上还蹭了一些灰,伸手拿过放在一边的绢帕,一面悄悄地拭去黑灰,一面绷着脸道:“又跑去和小不点玩了?瞧瞧你这模样可像个小花猫了。”
朝堂上少了扰民气烦的事,温羡日趋安逸起来, 只要没有公事缠身,他便半步不离颜姝与阿元母女。三个月大的阿元粉雕玉琢的, 透着一股机警劲,常常一见着温羡就会从颜姝的怀里挣着探出一手,要抱抱, 而温羡向来不会回绝本身女儿的要求。
这一日,卧云居里,颜姝坐在窗前,正一针一线地为阿元缝制新衣,忽见一抹亮眼的红影从门外缓慢地冲出去。叮叮铛铛的环佩铃铛声响起,颜姝搁下针线,昂首望畴昔,就见阿元早已蹦跳到了跟前。
颜姝停针侧首,悄悄一笑,道:“阿元的衣裳我亲身来做,内心也放心些。”更何况小女人身量小,衣裳做起来并不如何费心。
真是比阿元还像个孩子了。
温颜两家,最疼阿元的非温羡莫属。
自打阿元出世今后, 颜桁和温羡筹议了一下, 在武安侯府和温府之间的那堵墙上开了扇门,每日大多的工夫, 颜桁和苏氏都会穿过那扇门到温府来逗弄本身的小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