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心想,我不就搭了你一个便车,你要来火车站我也是要来火车站,大不了就把打车一半的钱给你,不要啰里啰嗦,从速走人。
下了火车,姑姑扛着麻袋,是真的大麻袋的那种,内里装的东西很重,甩的过程有灰洒了一下子,中间走过的人捂着鼻子咳:“你此人不讲究啊,弄的到处都是灰……”
她不准。
姑姑和常青隔着一个围栏拉动手,姑姑的手就像是长满了刺的草科搁疼了她的皮肤,但是镇静的情感盖过了统统,紧握着不放,脸上就剩下笑了,傻兮兮的笑。
“不美意义啊同道……”姑姑道着歉,健忘了这里不是她那地儿,身边另有人呢,是不是把人呛到了?
姑姑的态度倒像是做好了筹办,听了常青的话,脸上的神采还是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愤怒,全数都是了解,来之前如何会想不明白呢,做了缺德的事情就得接受成果,家里的人都没了,就剩下她了,这个成果天然就要她来接受。
常青也顾不得这个电灯胆几时走,跟着他说话的声音昂首望畴昔,不是她姑姑还能是谁。
老太太瞥都没有瞥姑姑一眼,只是淡淡地扫过常青的脸:“你要出去能够,她不可。”
“我不累,我坐这一起就躺着了,还不如站着呢,你买那车票花了多少钱啊?”
常青看他。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