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青打狗棒表面裹着的木质已经尽数剥落,暴露晶莹翠绿的棒身,任小刀面无神采地看着陈长老:“师父当日受伤之时已经猜到,敢刺杀他的,必然是帮中资格深厚之人,怕叛徒趁他不在煽动别人,便提早将帮主之位以及天青打狗棒传与我,为的便是若呈现本日的环境,我可主持大局,发号施令,便是陈长老,也妄图趁机反叛。”
陈长老做出痛心疾首状:“我陈或人行走江湖多年,固然称不上大仁大义,但是我的为人,诸位莫非还不清楚,若不是确有其事,我又如何会歪曲我们的少帮主,我实在只是不忍看着丐帮落入这不仁不义之人的手,更不肯任帮主一世英名毁在他的手上。”
任小刀未等他说完,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陈长老,你叛变丐帮,勾搭邪魔,我现在以帮主的身份,将你逐出本帮,并清理流派。”
只见任小刀将腰间挂着的棍子抽出,掌中施力,棍子大要一层褐色的木制外壳便缓缓粉碎脱落,暴露碧绿的内里。
刁七环身后那名白须老者问道:“陈长老,你此话当真?”
陈长老也是第一次见到任小刀这么凌厉的一面,先是一愣,随即见到世人的反应,不由气极,厉声道:“大师不要听他妖言惑众,任帮主清楚就是为他所害,现在任帮主存亡未卜,他还在这里倒置吵嘴,大师该当一起杀了他,为帮主报仇才是……”
陈长老嘲笑:“少帮主,事到现在你还想倒打一耙吗?任帮主遇袭是何人所为,你莫非不是最清楚的?”他说完这话,又转向一脸纠结的丐帮世人:“各位兄弟,我们的这位少帮主早已和降魔塔勾搭成奸,他先是害了任帮主,现在又要陷各位于不仁不义,莫非你们还要持续任他摆布,堕入不复之地?”
陈长老嘲笑:“任小刀,你疯了吗?你不过一个少帮主,真当本身……”
然后此时他高举天青色的青玉打狗棒,神采凛然,声音清冽,带着一股不成违背的笃定,其气势倒是更胜于方幕豪、刁七环如许近几年闻名遐迩的少年英豪。
杨月明按住他:“杀手,我很感激你,但是你跟发财又不熟,不能因为他的事扳连你。”
武林群雄当即哗然,在场的丐帮帮众亦是面面相觑,不晓得该信赖谁。
任小刀冷冷看着他们,随后举起天青打狗棒,看着在场已经被震慑的丐帮帮主,一字一顿:“帮众听令,陈长老、王长老、柯长老三人勾搭降魔塔,侵犯帮主,企图颠覆丐帮,本日我以帮主身份,将他们三人逐出本帮,凡我帮众,须助我清理流派,以肃除此三位长老为己任。”
“我晓得。”杨月明推了推南宫易手,“但是发财现在也很伤害。”
杨月明目瞪口呆:“这小我为了谗谄发财也真是拼了,这类谩骂本身的话也说得出来。”说着昂首看天:“老天,快成全他吧!”
陈长老成名江湖多年,早些年行侠仗义博得一片隽誉,在江湖上更是交游广漠,人脉极广,而任小刀资格尚浅又夙来低调,江湖上的人多是晓得丐帮有这么一名少帮主,对他的为人却知之甚少,是以陈长老一番话说下来,在场倒是有大半的人都信了。
刁七环看着任小刀身后,道:“陈长老,你们都是丐帮元老,德高望重,本日还请你们站出来讲出本相,诸位武林同道都会为你们做主的。”
“没干系……”
他底子不与陈长老辩论究竟孰是孰非,而是直接对着丐帮帮众陈述,目光朴重,声音朗朗,一字一顿说下来,竟然有种迫人的气势。
“擦,是可忍孰不成忍!”杨月明气愤地企图站起来,“让我下去抽他两个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