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在内心冷哼一声,学着卫狐狸的模样扯出一个文雅端庄却又高深莫测的笑来。装模做样谁不会啊?更何况我还是个随时随地都需求装模做样的城主,固然小娘年纪没你大,大气场毫不会比你小!
我杵在舆图火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田烈见我不说话更是气势夺人的走到我身侧,他眯起眼睛俯视我,周遭的氛围都充满属于他的威压。
我盯着那张画了工事的舆图,眼里就快燃起火来,这些夫子教过我的——是兵戈用的战事舆图。当时大师都感觉卧龙谷不会有战役,再加上豢龙城的构筑又坚不成摧,以是教的没细心教,学的也没好好学。
“宋女人,你在这里看甚么呢?”
“姑父入狱前姑母找人送走我们一家,当晚,有人闯进府中,他们用表兄的性命和表姐的明净威胁姑母,让她作证指认姑父的‘滔天大罪’。姑母泣血承诺,写下状纸以后,便在府中投井他杀了。但是,那些牲口都不如的恶贼最后还是杀了表兄,而表姐则被他们扔进坊间娼寮……父亲感觉事情不对,赶归去时田府已经家破人亡。父亲豁出性命救了差点死在狱中的姑父。他一把火烧了田府,今后和我们一起逃亡四方。厥后的事,就是那天我奉告你的那些。姐姐,若说对祁家、卫家的恨,这里恐怕没有人能及上姑父……”
韩燕偏过甚问我,我张着唇瓣却吐不出一个字,模糊的,内心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纷杂情感涌出。
“实在,姑父他的遭受比我们的要残暴多了……”她拉着我的胳膊,声音温婉清冷,“当初父亲带着死里逃生的我和哥哥到姑母家寻求庇护,当时姑父还是驯龙寮驻外的植药官,专门为驯龙寮的龙培植治伤医病的药草。官衔虽小,却一家人过得也算充足风景。听了我们的遭受,姑父内心气不过,便写了奏疏,还四周走动想要为我们一家、另有那些死去人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