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霜紫喘了两口气,抬手抓住陇云的手臂,眸子里盛满的都是毫不粉饰的担忧:“陇云,你有看到王爷吗?你知不晓得他去了那里?”
“阿紫女人,但是产生了甚么事?”
“我先告别了,聂三蜜斯,王爷便费事你多加操心了。”
“抱愧,方才失态了,我本不该对你如此。”
司漠走过来皱眉问道。王爷神出鬼没的,阿紫女人在王府里找不到王爷也不是第一次,为何这一次却如此焦急又慌乱?
静祁郡主又截下聂霜紫的话,她看着她,轻摇了下头道:“只要我还是静祁郡主,只要我还是对墨王爷来讲是最合适的女人,那么不管呈现甚么人,我都不消在乎的。”
聂霜紫一怔,刹时明白了她的意义。是啊,她又何需在乎呢?自古帝皇贵爵,向来不会是平生一夫君,王爷大侠贵为王爷,今后多的是想要嫁进王府的人。静祁郡主的意义,是感觉只要她能坐上正妃之位,其他的就都不消在乎吧?
云晖院里按例静悄悄的,清冷无人声。聂霜紫走到院中,看着面前房门紧闭的房间轻声唤了一句:“王爷?”
头狠恶的一阵刺痛,聂霜紫停下说话抬手揉了揉额头,待头疼缓了些才轻声道:“我,我很担忧他。”
低下身拍了拍昼风的头安抚了一句,对劲的看它收了人性后,昂首看着面前那像是要分开的静祁郡主,聂霜紫微微挑了下眉,有些不测。她原觉得静祁郡主和王爷多日未见,必是有很多话聊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她了。就是纯真的吃一顿饭,也不该这么快吧?
陇云和司漠对视了一眼,前者道:“王爷不是刚返来吗?此时他应当在房间……”
聂霜紫屏住呼吸蹲下身子,再一次确认了空中上这滩深红色的液体是如假包换的血迹,不是甚么颜料之类的东西,只感觉面前阵阵发晕。
“我也不该在乎的。”
采衣迷惑的放下搓衣板,不解的问道。蜜斯常日里可没这么“目中无人”,何况碰到自家丫环被男人“欺负”的场面,没事理置之不睬啊。
心头混乱间,静祁郡主展开眼睛凝睇了一眼聂霜紫,倔强的红唇再度放得温和,又拾起了自小养成的端庄模样。
颜宿正拿着竹筒在后院酿酒的酒缸前品酒,瞥见聂霜紫一声不吭的跑出去翻遍了他卿竹园里统统能藏人的角掉队又一声不吭的闷头跑了出去,偏头惊奇的挑了挑眉,手里举着的竹筒里的酒尽数洒到了苍衣长袍上。
聂霜紫从苓园出来以后,在回紫苑阁的路上再次与静祁郡主不期而遇。看到对方,两人皆是一怔。跟在她身边的昼风看到不熟谙的陌生人,风俗性的收回不悦的低吼,吓得静祁郡主神采微变,两个婢女也连连后退了两三步。
轻车熟路的进了苏垣的房间,刚想去寝室里看看,眼角余光却扫到桌子旁的空中上有一片奇特的液体。聂霜紫低头看去,刹时被惊的睁大了眼睛,手里的食篮失了重力,啪嗒一声砸在地上,汤汁菜肴洒了一地。
“你,你别过来!”
兽吼声和面前俄然放大的白虎让静祁郡主如梦方醒,她神采煞白的又后退了归去,被婢女扶住微微颤抖的身子后,咬了咬唇不甘苦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凭甚么……”
公然漂亮啊,聂霜紫苦涩的想,换作是她本身就千万做不到。
聂霜紫气喘吁吁的在后花圃里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看着面前“密切无间”的两人暴露挫败的神采。
“能够女人是在熬炼身材吧。”一翮耸耸肩,见她终究放下了搓衣板不再张牙舞爪,松了口气走近两步道:“采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