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阡难堪的咳了一声,持续笑道:“可贵此次我在凤城逗留,王爷,到时你可要陪我出来逛逛。”
见或人一向盯着窗外,欧阳阡挑眉笑道,手中的折扇摇的努力了些许。
采衣想起这一茬,忙把怀里打包好的吃食拿出来到厨房去热一热。今早晨丞相他们接待萧公子,怕是没有人会记得她们这个小院子了,倒也不怕会被人发明。
“唉,好吧。”
说话间,一曲已毕。
火线软榻之上,端坐着两道高大俊朗的身影。一名折扇轻摇,凤目含笑,超脱不凡的脸上噙着一抹浓浓的玩世不恭。一名轻执琉璃杯,幽深的眸光淡淡的望着窗外,堪比谪仙倾城绝色的容颜上神思难懂。
……
聂霜紫身子僵了僵,昂首看着面前的这个聂丞相,看着他眼中的淡然。这就是她这一世的父亲,对她这个女儿连一点温情都不肯赐与的父亲。
明显血脉相连,倒是亲非亲。罢了,她暗叹一口气,早已风俗了不是。
欧阳阡无法的耸耸肩,也未几说了。晓得他有严峻到令人发指的洁癖,特别对女人更甚。让他请一个女人到他面前操琴已经是天大的极限了吧?总不能希冀他这个朝野高低以洁身自爱闻名的王爷跟他这个流连风月的花花公子一样爱好美人。
“是,女儿辞职。”
“呃。”聂丞相没想到他会问聂霜紫,但是对于这个并不爱好的女儿他并不想多言,当下也只是随便带过道:“这是聂某排行第三的女儿,平时不思进取,极难管束,不提她也罢。”
“奴婢不信赖蜜斯不难过。蜜斯,你要内心堵着,就宣泄出来。奴婢不但愿你憋坏了身子。”
夜沉如水,微凉的风拂过水面,犹有阵阵暗香袭来。月江河两岸灯火透明,河上红船画舫,彩灯摇摆。醉人的歌声伴着丝竹之音,缓缓泛动在河面之上,飘散在沁民气脾的东风中。
“呃,”欧阳阡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满的看着他道:“我说苏至公子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从王爷府的书房里拉出来,你就不能给个笑容给我吗?非得这么一副严厉刻毒的模样?可贵彻夜燕倾女人肯赏光为你操琴,你好歹也给点表示啊!”
“多谢欧阳公子抬爱,燕倾愧不敢当。”
望着消逝在视野里的倩影,萧钰宸眸光微深。心中迷惑之下,他忍不住猎奇道:“聂丞相,方才那位蜜斯也是令令媛?”
和采衣双双行了一礼,聂霜紫便带着她转成分开。
“傻丫头,你不是说了吗,我另有你心疼呢。”
别人不对她好,莫非她不会本身心疼本身?不准她吃晚餐又如何,她岂会这么傻乖乖听话?
伸出左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看她哭得通红的眼也是心疼不已:“你看你哭这么久,眼睛都要肿了。快别哭了,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