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又过了五六日。
聂丞相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聂霜紫摇了点头：“无所谓屑与不屑的，我畴前就说过，你我到底是不一样的人。只是大姐……”
聂映雪没理睬二人，在板子停下来后就奔到了二夫人身边将她扶了起来，体贴道：“娘，你没事吧？”
祠堂里的灯火明显悄悄映照在她脸上，恍惚了她的神情。
如果平常人家，二夫人做出这等事情来也该落得个一纸休书被休弃的了局。
聂青芙看了看聂映雪，又看向聂丞相谨慎道：“爹，五姨娘的事……你别太活力了，二娘也是偶然的。”
他不气吗？他气！他恨不得一纸休书，乱棍把这女人打了出去，才好消他丧子之痛。
五姨娘的院子也很快从门庭若市变得门可罗雀，没有甚么人上门体贴，偶尔有上门看望的也是那几个喜好幸灾乐祸的主。五姨娘干脆闭了大门，除了聂霜紫和聂青芙，谁来也不见。
说完便大步走出了祠堂，不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遇。未几时，就听到了他沉沉的喝声在内里响起来，想来是轰散了外甲等着看好戏的一群人。
“如果你是怕我为五姨娘不平，会设想谗谄二娘，那更是不必。只要你还是祁王妃，哪怕我想了一千种体例去谗谄二娘，爹也不会真拿二娘如何样的。”
“是啊，此事产生的蹊跷。”看着她略有些冲动的模样，聂霜紫点头，可随即又收敛了笑容，视野盯视着她道：“可大姐，我也想问问你，莫非你娘的伤痛是伤痛，别人的伤痛就不是伤痛了吗？”
祠堂重归沉寂，聂霜紫明眸在面前重堆叠叠的牌位上流连，等了好久不见聂映雪出声，转过身来迷惑道：“大姐不是说伶仃聊聊？如何，这聊聊还得我开端？”
至于聂丞相，头前两天倒是常常往五姨娘院子凑，但厥后能够是因为受不了每次一见五姨娘就一副血泪俱下的暗澹模样，垂垂的也不来了。倒是聂映雪，那夜过后就在相府小住了下来，不知出于甚么心机，人在后院照顾半瘫的二夫人却不断的往五姨娘的院子里奉上好的药材和补品。（未完待续）
聂霜紫笑了：“一个孩子，一条性命，本来只值五十个板子？”
丞相府有个小妾没了孩子的事在凤城里惊不起一点波澜，乃至在相府里除了头两天有人孜孜不倦的嚼舌根外，很快也没有了半点声气，日子再度安静了下来。
聂映雪一动不动的站在祠堂中心，一瞬不瞬的望着聂霜紫走远，好久好久以后才转过身，眸光在祖宗牌位上凝睇了好久才提着衣裙曲膝跪在了地上。
聂青芙摆布看了看两人，灵巧的应了声是，和丫环扶着二夫人分开了。
“我晓得……”聂映雪低下眸子，不做回嘴：“我晓得我和我娘都不是甚么好人。但是，她已经被你设想关起来了，如此俄然跑出后院必定是遭人操纵。”
聂霜紫笑了：“在你看来，我是为了打击你和你娘，连是非曲直都不顾了？”
“聂映雪，你尚且私心如此，何来颜面要我明辨是非呢？”
言尽于此，终究不再逗留，一袭素衣迈过门槛远远而去。
聂映雪咬着红唇，终究开口了：“你究竟想如何？非得对我们落井下石不成吗？”
不知为何，聂霜紫俄然很想长长的感喟一声，可也不晓得要为何而叹。表示的仿佛特别品性高洁去指责别人似的，想想又感觉好笑，她有甚么资格去指手画脚别人的所做所为呢，说到底都跟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