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谈笑之时,银福大踏步走出去,见红颜也在,银福威武的脸上闪现出开朗笑容,脸颊上酒窝甚为讨喜。
陈许氏酸溜溜的道:“哎呦,银福啥时也没多问问陈姨娘却啥啊。”
红颜松了口气,事情这么办相称于当代的“私了”。总算是有惊无险。可想不到,赵六倒是个演技好的,躺在地上不起来,骂道:“跟老子的,我胸口疼,怕是受了内伤,少了二两银子我们就免谈!”
可一步都没踏出去,左手俄然被一只粗糙大手握住了。
“小娘子喜好这钗?不如‘小生’买了赠送你?”青年故作高雅,一笑暴露满口黄板牙。
“不消了银福哥,我想本身逛逛,一会叫我秋月。一会叫我红颜,真好玩。”
红颜转头,正见身后一个身着红色粗布文士公子衫的青年手里正拿着她看上的簪子。
“不奇怪也要戴,紧着去吧。快去快去。”红凌姨娘将红颜强行拉起来,和银福一起推了出去。
“就是他们,砸烂我的菜!”
妇人见红颜人生的面善,说话又和顺和蔼,在瞧她的打扮,定是大户人家的丫头,指不定是出来采买的,图新奇看上她的木钗了,忙口若悬河的先容开来,将钗如何选材,如何雕镂都一一细说一番。
话没说完,斜刺里俄然伸出一只手,将红颜刚拿起来的古朴木钗夺了畴昔,妇人当即垂下眉眼,话也没有了。
“本身?”银福皱眉,“不可,你一个女人家,秋月好听不是……”
红颜笑着说:“我自个儿瞧瞧,姨娘您先忙您的。”
红颜美意难却,只好跟着银福从角门出去了。
“哎,银福要出门?”红凌姨娘指了指银福身上的青色新衣,这是红颜分的料子,她才给银福裁的。
银福转头摆手:“晓得了,姨娘放心吧。”
“秋月,你先跟我去采买,我再陪你去买钗,行不?”
银福肝火冲冲放动手上采买的东西,掳袖子冲上去:“大胆狂徒,竟敢调戏我妹子!你找死!”
红颜急的额头冒汗,上前拉着银福,恐怕他一怒之下闹出性命。何如银福上来蛮劲儿,如何劝都没用,不等红颜再行劝止,菜摊老板报了官,已带着官差来了。
红凌姨娘浅笑不语,不肯在背后道人是非,可自个儿家丫头晓得孝敬她,她内心是欢乐的。
银福自来不会伶牙俐齿,怎能说得过红颜,细心想想,倒感觉本身有些杞人忧天,遂笑道:“也好,我就去不远处,你先逛你的,摆布我离你也不远。”
银福一时语塞,可又不放心,“红颜秋月,你生的水灵,我真不放心。”
“……”红颜无法,回身欲走。
往前走不到一丈远,便有另一个胭脂水粉的摊位,红颜看到个木盒的胭脂,感觉盒子雕镂精美,煞是都雅,刚伸脱手,身边又传来阿谁声音。
“红凌姨娘。”
青年个头不高,瘦伶伶的身子如同骨头架子直接套了衣服,风一吹要倒似的,瘦长脸上脸颊眼袋均闪现下垂之势,一副纵、纵欲过分浪费精气的模样。
“女人当真好眼力。”妇人竖起大拇指,道:“这簪子不管做工和质料都是上乘的,您……”
眼看着四周聚了人,红颜脖子都跟着红透了,刚要叫人,想不到眨眼间手上拉扯的力道松了,那地痞就跟红颜宿世看过动画片里的“阿童木”一样,嗖的一下飞了老远,跌落在一旁的菜摊子上,摊位被砸塌,萝卜青菜散落一地。
陈许氏在一旁满面堆笑的道:“依我说,我们府里顶顶孝敬的就要数红颜了。正院厨房王五家的闺女环翠不是在二蜜斯房里当差么,也没见她归去瞧瞧他娘,头些日子王五家的娘想闺女想的紧了,托人少了个信儿去,环翠还遁词不肯见呢;我看红颜秋月这女人呀,真是比你的亲闺女都还要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