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暗自松了口气,说道:“阎叔既然来了,你请他一起上来便是,何必多跑一趟。”
“茶社旅店、赌坊青楼龙蛇稠浊、三教九流之人云集,要刺探动静天然是轻易很多。何况来这里的人不过寻欢作乐,喝酒狎妓,虽说描述丑恶、形状鄙陋,但也免却了很多不需求的费事,风儿在此处反倒更安然些。”
“随狄仁呈现那几小我的身份来源可有新的发明?”
白衣公子笑道:“传闻若兰女人比来身材不佳闭门谢客,鄙人原也信觉得真,想着不日便将分开鄂州,你我朋友一场,理应前来看望一番趁便道别,未曾想女人竟是躲在房中揣摩琴谱,也难怪张妈妈活力了。方才她领我过来之时,谈笑间神采模糊有些不快,想必是怪我经常与你谈琴论曲,将你带入歧途了。”
若兰拭去泪花,欠身说道:“若兰先行辞职,稍后再为公枪弹奏。”
烛光暖融,暗香活动。
“阎叔返来了,一起辛苦,坐下说吧。”兰室内,秦重正襟端坐,啜了一口茶对阎老言辞当中很有敬意。
“鄂州分局那些人老朽已全都打发掉了,狄老儿与小马一行并没有与官兵厮杀,已然随雷方回了巡检司,老朽特来禀报,请公子示下。”
若兰嫣然一笑,轻启朱唇:“秦公子过奖了。琴艺一道,公子才是真正的里手,若兰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前番蒙公子指导,若兰才大胆将《花醉月》的曲调略略窜改了些许,现在这曲调若兰内心亦是喜好得紧。
“倒是张妈妈不乐意了,每天唠叨些闲话,说若兰不自量,流连这花街柳巷之人皆为寻欢作乐而来,他们不过是垂涎我的美色罢了,岂是诚恳听我操琴唱曲。我有揣摩曲调那份闲心,不如深思着如何媚谄客人,多讨些赏钱,今后大哥色衰时也总不至于度日艰巨。”
“这一起上数次比武,我们虽说不上精锐尽出,派出去的也都是百里挑一的妙手,但是每次皆损兵折将,功亏一篑,足见此人之可骇。他若能为我所用,魅影堂无异于如虎添翼,不然定要想方设法将他肃除,以绝后患。”
“少主身份高贵,实在不该流连此等烟花之地。”黑袍白叟衰老冰冷的声音有了些许温情。
“曹堂主为人谨慎多谋,“血煞冰冥掌”独步江湖,他在浙江暗中生长运营血魑堂十余年,权势如日中天,却仍然栽在此人部下,阎叔觉得魅影堂中何人有这般本事呢?而况被朝廷精锐之师围歼,身陷构造重重、极度凶恶的回禄祭坛,他们皆能脱身而出,这岂是仅凭幸运便能做到的?”
一曲结束,余音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