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看她的神情,便有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归去吧,我累了,要睡一会儿。”
“有甚么好担忧的?长公主府又不是远在天涯。你空了便畴昔,莫非她还不让你见儿子?”
长公主只感觉心头突的一跳,低声问:“如何,太子这位子还没捂热乎呢,陛下就……”
韩熵戟摆手让屋里服侍的人都退了出去,方在长公主的耳边低声说道:“太子在南边出事儿了。皇上要我立即去江南。”
韩建开轻笑道:“比就比。”
周夫人听了周氏的抱怨以后,嘲笑道:“你真是没出息!这类事儿你去下跪祈求有甚么用?要我说,钧儿那孩子也是应当严格教诲一下了。不然跟个小女人一样,将来也难当大任。”
“你又来了!”周夫人不耐烦的瞥了侄女一眼,“读书人还讲究个‘十年寒窗苦’呢!你当武勋世家是那么轻易保持下去的?就算是天下承平,武将们不必跟老一辈那样上阵杀敌了,可也总不能无用了!即使抱着天大的祖荫,也有恩宠式微的时候!你懂吗?”
对于父亲俄然离场,滑雪返来的韩芊则表示很活力,一边踢着脚边的积雪一边抱怨:“爹爹老是骗我!爹爹又骗我!说好带我骑马的!说好带我冰嬉的!如何又不声不响的走了!”
韩芊对劲一笑:“人家是大孩子了嘛。”
“有甚么不好?你固然做你的慈母,静等着现成的母慈子孝,不就成了?”周夫人说着,懒懒的叹了口气,侧身靠在枕上。
对于父亲俄然离家的事情,韩芊并没有甚么特别的感受,母亲说父亲出门为陛下办差去了,她也就没再多问。
对于这些事情韩建示明显比韩建开看得更淡,他无所谓的举起手里的长弓,“二哥,有没有兴趣比一比?”
“不是。”韩熵戟摆摆手,低声道,“太子失落了,陛下思疑这件事情跟朝中或人有关,要我马上去江南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奶娘一边用手暖着韩芊被冷风吹得通红的脸颊一边劝道:“郡主可别这么说,侯爷可疼郡主呢!”
韩熵戟握着长公主的手,低声叮咛道:“这件事情万不成张扬,我奉告公主,是让公主内心稀有。我感觉事情毫不是陛下想的那样,但苦于没有证据也不好胡说。总之,你在都城必然要万般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