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礼啊,”周彦之涨红着脸,脚步仓促地今后退了几步,“那里来的小丫头,胆小包天。”
“嘿,竟有内幕不成?”小厮们赶紧拉着那老仆猎奇问,老仆却故作高深,“高门大户里谁家没点阴私,看破不说破,才活的悠长。”
留了一庭侍卫丫环面面相觑,虽晓得两人干系不普通,但公子一贯矜持守礼,从未有如此“草率孟浪”之举,彻夜目睹两人这般靠近,下人们一时惊得不知如何进退,呆呆地僵立在原地。
晏祁呼吸沉沉,左手用力的搂着她的腰,空出右手来,捧着她白嫩的小脸,以唇封唇。
“我可看不清,”夏豆搂着他脖子哼声,温热的气味打在晏祁脖颈处,晏祁将她抱得愈紧,熟门熟路的走向软床。
“姐姐快来,”王濮欢声喊道,“你你你,本少爷劝你快放手,”周彦之几下将王濮甩开,不成想这女人属泥鳅,甩开左边胳膊她又来抓右边,松了右边她直接抱腰,周彦之去扒拉她的脑袋,触手是软滑顺柔的黑发,顿时愣了愣。
“嘿嘿,这你就不知了吧,”老油子主子阴阳怪气笑道,“晏少爷她娘可不就一向养在咱府里的。”
“女人,你可醒了?”屋外有人摸索着轻声唤道,声音很细很轻,但夏豆很快地反应了过来,赶紧回应,“我醒了。”
夏豆又好气又好笑,“傻女人!”
“还,还好吗,”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问,夏豆羞得要命,问的这是甚么话,她悄悄的回咬了他一口,双手往下移,搂着他劲瘦的腰,拧了一下。
也有人猎奇:“若真如此,府里怎还不将人送往帝都去,养在咱府里算是甚么事儿?”
刚巧这两人都穿了新做的春衫,一碧青竹纹直缀,一水绿轻纱罗裙,形貌乍看似是在相偎,无端惹人无穷暇思。
铺天盖地的柔嫩,炽热的温度,苦涩的气味,这是他第二次堕入这溺得人呼吸不能的温软里,驰念已久。晏祁吻着她润嫩的唇,连啃带咬,用的力量不轻,夏豆只感受嘴唇火烧火燎,不由得收回一声小小的顺从。
“嗯,我们去看看,”法度不断地那头屋子走,近了排闼而入,房里一片乌黑,晏祁抱着她持续往里,夏豆作势要下地来点灯,“我看得清,”他沉声说。
半夜子时,修竹院外忽起了一阵马蹄声,继而有零散几点炊火响声。
鸿泥院的下人还是往修竹院跑得勤奋,还打着送东西的名头。
“本蜜斯就不放!”王濮箍紧他的腰吃力扬言:“你惹了我姐姐,休想跑。”她虽年纪小,但个子还算高挑,站直时额头正平齐周彦之肩颈,周彦之下巴蹭在她的头顶,毛茸茸的,有点刺,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你,”夏豆一开嗓就带着委曲地哭音,“晏祁。”
夏豆瞋目瞪他:“周彦之,别胡言乱语!”
“姐姐,我抓住他了!”王濮反而对劲洋洋的邀功。
“对,对,你有本领去追小九啊,追我成何体统,”周彦之哼哧哼哧,跑两步停一顿,逗弄夏豆似的,夏豆见了愈发的怒,憋着气非得逮着人不成。
“你..你..”他结结巴巴道,“不得了了。”
“濮儿,快放开他,”夏豆明显看出了不当,赶紧疾步跑来拉人,丫环们眼色都变了变,跟着凑上前来劝道:“王蜜斯,五少爷。”
夏豆一贯就寝浅,偶尔灯火哔波都能将她惊醒,这时她陡地展开眼,虽一时蒙怔不知外边是何声响,心口却莫名缓慢跳动起来。
“呿,”大伙看清他不过是守偏门的老何,“你晓得倒是多,还不是沦落到去守东角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