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靠近街边的人群当中,一名二十来岁穿戴儒服的青年,一脸气愤的叫道。
杨妈妈拽着楼姓公子的双手,用力将他的双手从婉儿女人的脚上掰开。
大半年的思念,在这一刻,他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安慰,固然这并不实际。
楼公子指着那名墨客,一脸凶暴的叫道。
自从季莲儿掉下山崖,混元宗被灭门以后,秦墨整整大半年都在苦苦寻觅季莲儿的踪迹。
杨妈妈从怀里取出楼公子塞出来的那叠银票,她看了看手中的银票,然后又朝着楼公子塞了归去。
是以他从未曾放弃寻觅,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台上的女子,在一阵轻巧的琵琶乐曲声中翩翩起舞,好像风中的仙子,她的身影在舞台上面不竭舞动着。
楼公子顿时大怒,他本来就喝了很多的酒,酒气上涌,是以一腔肝火刹时被扑灭了。
那位墨客,穿戴也还算过得去,看模样也不是甚么穷墨客,他右手拽着折扇指着台上的楼公子,满脸通红的嚷叫道。
“……不就是卖个初瓜吗,用得着这么啰啰嗦嗦?今后她还不是每天做新娘吗,哈哈……”
站在台上的楼公子倒是大怒。
台上,乐曲结束,名叫婉儿的女子微微一福,朝着台下的世人娇媚一笑,就要退到前面去。
“……你这斯文败类,怎能如此唾骂于我,好歹我也是个秀才……你……”
“甚么意义……嫌少?”
“……你瞧瞧,瞥见你,本公子走路都走不稳了,跌倒了……呃……哈哈……”
“……这的确就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你当这是街边暗巷内里的娼妓么?婉儿女人诗书琴艺,样样绝伦,如何是你这类人能够玷辱的……”
站在台下的秦墨,现在他眼中变得一片痴迷,呆呆的望着台上,双眼垂垂有了潮湿的泪痕挂在了睫毛上。
那楼公子本就喝了很多的酒,现在酒劲上头,又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顿时大怒,建议了酒疯。
“……常日里,本公子也没少在你们月香楼恭维,大把的银子都落到妈妈你的口袋里了,今晚,婉儿女人梳笼,本公子必然要第一个……”
“呵呵,本公子传闻,婉儿女人本日梳笼,以是嘛……婉儿女人今晚就归了本公子了……”
现在,在这几千里以外的处所,他竟然碰到了这名叫做婉儿的女子。
抱着婉儿莲足的男人,一身的华贵衣袍,脸上潮红一片,一身的酒气,较着这男人喝得有些醉了。
“哟……本来是楼公子啊,你如何喝了这么多的酒啊?公子爷,这是要干甚么呢?”
婉儿女人这才得以脱身,杨妈妈扶起楼公子,她笑眯眯的说道。
这名男人方才走下台,倒是闲逛了一下脚步,颠仆在地毯上。
这名墨客,满脸气愤,手中端着一柄折扇,恰好站在秦墨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