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未几了吧?我这儿还受着伤呢?你受累给我找个郎中来行不可呀?”“哎呀,找个郎中来倒无所谓,医药钱我给都成,只要你是真的扁嘴伦。”“哦!我刚才唱了那么多都白忙活了?我的牙还留着血呢!”“牙流血嗓子又没流血。”“那我唱的时候也不好受呀。”“放心,只要你跟我再来上那么一出,我立即给你找好大夫来。如何样?”“说话算话?你必然能给我把好郎中找来?”“没题目,只要你能更切当的证明你是扁嘴伦。”“得,谁让我现在是危难的时候呢,先委曲了吧。我们来一出甚么呀?”“来一段《白羊楼》如何样?”“白羊楼?好,专门卖羊肉的酒楼,有空儿逛逛去。”“哪儿呀?晓得同福堆栈吗?”“那我能不晓得吗?不是奶名儿叫暖羊羊的那女人开的吗?”“可最起初叫白羊楼,厥后改的尚儒堆栈,最后才定的现在的字号,传闻要改同福武馆来着,不过没改成。”“这戏……生点儿吧。”
台底下的人是越听越成心机。
打背供:有那么多出戏吗?
“我说也是嘛,那同福堆栈的女掌柜老喜好你的戏了。你还能不会唱?”“那一个徒弟还一个传授呢,你先说说你的白羊楼,我听听和我学的一样不一样。”“这戏本身太长,我们掐头去尾。”“不唱当间儿。”“我直接给你找郎中去?”“那太好了。”“去你的吧。倒费事了是吧?我们得唱当间儿这一折。”
台底下阿谁笑呀,前者白面伶人低唱一遍时,逢高音唱腔的字都一带而过,有的就是随便一唱,全把高音儿留给扁嘴伦唱。
台下呼应和起哄之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