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刚到玄月宗的那天起就被肮脏老头扔进石潭,几乎将杨承淹死。肮脏老头对杨承说,潭水立夏砭骨,入冬暧身,潜水是练气、锻体的必修功课,杨承每天练习潜水,短短两个月肉身强度便晋升了一个台阶。
肮脏老头旋即又说道:“门徒呀,要不是你那么能吃,师父我也不至于去惦记你屠师叔那几只烧鹅了,偌大一个登马峰能吃的几近都被你吃光了,不能吃的仿佛也被你吃了……为了不让你这个门徒饿着,师父不得不去到别的山头偷些东西来,好人都让师父当了。哎……门徒呀,师父现在就剩下一把宝剑和一头坐骑了,你可千万别再打师父的主张了,你想吃啥,跟师父说一声,师父帮你弄去,千万别再打师父的主张了。”
“当真,三坛都给你弄来。”杨承拍着胸脯回道。
肮脏老头陡地正色道:“想要成为我的门徒,那还得上我的眼才行,要不然,我一辈子甘愿做个光杆司令。”
肮脏老头斜眼看向石潭,略带欣喜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捧起手中的书。
“咦?”
“师父呀,您莫不是想去偷掌门师伯的酒了吧?呃呃,人家都说你是大虻山一至公害,我看此言不虚,你前脚把屠师叔养的鹅祸害没了,后脚就打上掌门师伯那百大哥酒的主张了。哎……老头,就因为有你这个师父,我受了多少白眼你晓得吗?”杨承挂着满脸的委曲,有了如许的师父,对于杨承来讲,名节已成期望了。
“十丈,十一,十二丈……十五丈……”杨承默念,潜水已经成了他每天必练的功课。
肮脏老头看着门徒一脸的打动和赞成,只是在打动与赞成的袒护下有一股诡异的笑飘过……
距屋舍旁五十丈开外的山崖挂着一座瀑布,瀑布倾洪而下,气势澎湃地落入石潭中,潭水清澈,深不见底。
杨承嘲笑:“就你这德行,谁情愿拜你门下呀?要不是我幼年无知,决然也不会拜你为师的。”
杨承往矮凳上的盘中望去,见只剩下些残骨残渣,也是一脸婉惜道:“如何就不给我留点,这但是屠师叔养的最后一只鹅了,今后可就没得烧鹅吃啰。”
那几名新来的仆人为了奉迎柳诗茹,竟将肮脏老头捆起来沉入水塘中,过了三天赋将其拉出,除了头上挂着几根水草,肮脏老头没事人似的呵呵怪笑,那几名新来的仆人一看这肮脏老道公然有些道行,吓得立即作鸟兽散,连赏钱都不敢问柳诗茹讨要了。
杨承接过画定眼一瞧:“这画中女子怎地与我娘亲有些神似?臭老头,你……你……你不会是真喜好上我……咳……我娘亲了吧?”
日落西山,温和的霞光正照着登马峰下的一间屋舍。屋舍前,一名肮脏老头斜躺在摇椅上悠哉游哉地看着书,另一只手还不忘从身边矮凳上的一个盘子中摸了摸,盘中尽是残骨剩渣,肮脏老头一脸可惜,意犹未尽地喃声道:“这但是屠师弟养的最后一只鹅了,看来今后再也吃不上烧鹅啦。”说完后便将那沾着油膩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吮了一阵。
“呃……为师的确想喝酒了。呵呵,一提到酒,为师就想起你掌门师伯那三坛百大哥酒,那但是好酒哇,啧啧!”
此时,一只形状像猿猴长着一双白耳的狌狌不知从哪蹿了出来,一把夺过肮脏老头手中的书,镇静地“吱吱”咧嘴笑嚷着,还不时地挥动动手中的书,像是成心要挑畔这肮脏老头,又像是带着调侃之意。
杨承看着额头冒汗的肮脏老头不由一笑,却又见狌狌抽出第二幅画给杨承看,杨承立即大呼一声:“这不是白仙子吗?哇!师父,你这画工相称了得呀,画得跟真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