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不管为臣还是为子,这话都不该由他说。
阳建德坐在龙椅上,投下来那么浓厚的暗影。
“日哭到夜,夜哭到日,哭得死姜老儿吗?”
“罢了。”阳玄极冷酷摆手。
但阳建德已经大手一张,压了下来。
但固然如此,在阳建德冷冷剥开的残暴本相面前,他的意志还是恍忽了。
翻掌之间,六合几次。彷如无穷无尽的血光,一刹时就将阳玄极卷过,而后收回掌中。
“殿下!”阳玄极部下最亲信的将领奔到其人血肉消逝之处,嚎叫着往龙椅的方向冲去:“你这祸国昏君!”
“灭情绝欲血魔典!”这时候,一名老臣想起来源,激愤起来:“陛下,您……您如何能学此等魔功?”
修行从未懒惰,好歹也是内府境强者的阳玄极,竟然连一招都接不住,翻手即被碾灭!
一时候大殿里朝臣跪了一地,喝骂的倒是没有,多是抽泣要求国主觉悟。
“若为此事,一裨将,两队人,守在边疆足矣!莫非我阳国,另有敢捋齐人虎须的懦夫吗?”他在龙椅扶手上拍了又拍:“用得着变更九卒之军,用得着凶屠出马?你道凶屠,是何许人也?你去大夏失土上看一看,问问那些亡魂!”
饶是阳国太子素有城府,这会也有些神采难堪起来。
“割地乞降?”阳建德再次打断他高涨的情感:“这就是你的实在设法吧?”
他的气愤不是因为仇恨,不是因为不公,而是源于不安。是因为他感遭到了伤害,发觉到本身的有力。
他嘲笑:“但你想让孤去?让孤这个祸国殃民的罪君,再承担一次割地之耻?”
但阳玄极表示出来的勇敢、自傲,乃至是残暴冰冷的一面,都给了很多陷于苍茫者以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