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箭,撞在玄色大剑之上,竟还撞着这大剑,再撞上了十四的黑甲。
丘山弓弓弦不拉自引,纪承以身为箭,倒射而起,直接放太重玄胜,抬头面向姜望,再一次提起枯瘦的拳头。
而纪承已撞入剑光中。
此弓乃天雄纪氏传家之宝,他传给儿子,他的儿子传给他的孙子,最后又回到他手中。
姜望纵起焰流星,却还是被生生划破腰腹,带起一条血槽。
那流星赶月般的剑光,自高空往下落。
以五气为源的气绳方结便溃,五气刹时被抚平。
纪承冲高的身形蓦地降落半尺!
这是姜望的爆鸣焰雀!
那些已经落空了兵阵,却毫不踌躇再次冲来的身影,仿佛在向他宣布,齐为何是强齐。
古之善射者,睹万物如丘山,每发必中。因此为此名!
纪承拉动弓弦,收回如地龙动摇般的沉闷声响。
三箭齐发,三箭皆建功。
敌已至本阵将台,这是莫大的热诚。
而纪承直接倒转丘山弓,以弦去割重玄胜之头颅!
能一箭将他们掀翻,已经足证他纪承宝刀未老。
但两拳只稍稍一碰,重玄胜便被轰得后仰,拳架亦散。
玄色大剑重重砸在纪承的弓弦上,收回钟鸣之响。
最后一箭的落点,是那黑盔黑甲的剑士。
姜望人在高空,心念便动,五气缚虎!
砰!
不但仅是气力,不但仅是军纪,这类差异是全方位的、庞大的!
“与我……下来!”
他的剑术简练、直接,精准而常常直面存亡。
姜望已再至!
三面相围,顿成绝杀。
这些年他之以是强撑着未死,熬过一个又一个的凶信,接受一个又一个的打击。
老将虎目圆睁,再挽雕弓,一发三箭!
纪承方才遣散爆鸣焰雀,便又迎上此拳。
他被一箭撞飞,还在吐血,却也毫不踌躇反冲过来,并及时赶到。
这么年青,如许强大,又如此悍不畏死!
重玄胜重术被突破,拳架被打散。
这是举国之大,天下之强!
当!
当场身故者,难计其数。
十四双手把住大剑,横在身前。
且说,重玄胜被一箭贯入腹部,却一声不吭,抓住犹自震颤的箭尾,生生将此箭拔出,带着钩出的血肉,弃掷于地。
强大的斥力停滞身前空间,重玄胜已然竭尽尽力,但是那一箭仍然穿破统统,扎在了他的腹部,虽为那些层层叠叠的肥肉所阻,未能完整穿透,但亦扎入血肉,只余尾羽在体外,犹颤!
老将白发,曾见多少存亡!
此弓名丘山。
纪承握持丘山弓,以弦为刃,再割重玄胜咽喉。
方才被一箭清空的将台,又被无数啸叫的焰雀所铺满。
但,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的秋杀军士卒已经冲了上来。
而高空处的姜望亦是当机立断,一剑人海已茫茫,下贯纪承天灵。
而阳国呢?
一部分阳军返身故战,另一部分则持续往回冲。
老将白发已苍苍。
玄色大剑带着十四本人,全部被弓弦弹飞。
在齐军将台上的重玄褚良,远远重视到这一幕。
重玄胜稳住身形,双手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