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各有各的心机,在前去早课的路上,两人一起无言。
“殿下请进,两个时候后,主子在此恭候。”席步芳低眉顺目,看起来非常恭敬的模样。
笑了半晌,他停了下来,纤细的手指一勾,“你过来。”
翌日,梅钰一早就过来。
梅颉被震慑了半晌,俄然大笑了起来,“好,好,好,真是好一个背主的主子。”
梅钰摆摆手,“不是说你,我是说这位摆布逢源的席步芳。”他双目闪过暗沉之色,还没等亲信答复,门就开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梅寻却皱起了眉头,嘴唇颤了颤正要说话,却感受袖子被人拉了拉。
若非这一个两个提示,席步芳都快健忘本身是身中剧毒的人,小命完整吊在江美人身上。
宫女又点头,“九皇子明天一早复苏,就从娘娘口中得知席公公在七皇子身边服侍,思疑那晚之事有你参与,连保护都没带,先是急仓促,后又逛逛停停,刚走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说到这里,她话音一顿,“方才席公公所言,应当也恰好戳中了九皇子思疑的事情,九皇子这才分开的,只是九皇子脾气残暴,如果没能调查个以是然来,还是会迁怒到我们这些主子身上来,奴婢的mm,就是被江娘娘赐给了九皇子,最后却被九皇子活生生给打死了。”她越说越悲戚,眼眶也微微出现了红色。
梅颉笑了一声:“这性子,可分歧适当一个主子,方才你在想甚么?想抵挡?”
“哼!郭兴两鞭子下去,第二天还看似无事,你是感觉我好乱来?”
刚下早课,以八皇子梅歇为首,就围着七皇子调笑。
“部属不敢。”
问:被算计了如何办?
而果然,席步芳停了下来,挑眉问她:“你有解药?”
席步芳的脸上闪过一抹冷意,刚好被人看在眼中。
席步芳是哪种人,连他本身都看不准,这小宫女倒像是非常明白普通,实在风趣得很。
席步芳冷眼看着分开的九皇子背影,却并没有分开,而是慵懒靠在了树上,轻飘飘的说出一句:“听了这么久,出来吧。”
梅颉听到这话,神采更加丢脸,气冲冲就分开了,想必是去调查真假了。
席步芳心中嘲笑,当晚的环境,他但是隐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跟七皇子比起来,这位九皇子明显也不是甚么好鸟。
这话中已有杀意,但是席步芳却并不惧,反而非常安然的道:“谁手里握着主子的生杀大权,那谁就是我的主子。”他抬眉与梅颉直视,眼中全无惊骇之情。
他像是没有瞥见梅钰脸上一闪而过的沉色普通,姣美的脸上仰着两颗酒涡,非常惹人放下防备,只可惜,现下的一主一仆却没有被利诱住。
但对方纤细的手指朝他伸了过来,直接将他的下颚给勾住,抬了起来。
还真是兄友弟恭,梅歇冷嗤了一声。
“七皇兄,太傅交代下来的功课你都敢不交,胆量如何就不再大一点,瞧,身子都在颤栗了。”
宫女看他:“七皇子脾气朴重脆弱,你如果想靠他拿到解药,绝无能够,还不如听奴婢一言,事成以后,奴婢立即将解药奉上。”
直到走到了太学门口,席步芳停下来,并没有再出来。
梅歇眼神躲闪,鄙弃道:“谁没事干这等闲事,三哥可不要仰仗你比我们大上几岁,就平白冤枉人。”他嗓音放低喃道:“大师都是皇子,就算你母妃宠冠六宫又如何,父皇不也没封你当太子吗,不止没太子之位,连亲王之位也没有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