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步芳收好画作,倒是非常佩服起梅钰的忍功,如果有人敢对他这么做,席步芳必定会在第一时候捏断那人的脖子,至于漫衍出去的画作,呵呵……他自有手腕让他们一一健忘!
两人瞪了好久,还是梅钰先行败退,干脆闭上了双眼。
像是看出了梅钰眼神的问话,席步芳卑劣一笑,暴露了洁白的牙齿,“鄙人想着,空口口语到底不太安妥,筹办给殿下画一张画,如果殿下半途忏悔,鄙人就将此画复印上千万份,让人分发给燕国苍内行中,好好观赏观赏。”
襄妃点头不语,看着檐外乌黑的气候,拢了拢大衣,笑了。
梅钰刹时就反应了过来,双眉直立,眼中尽是不敢置信之色。
席步芳也尽力睁大眼睛看归去。
“并且当年皇儿中毒之事,也的确是林贵妃下的毒手,本宫忍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无妨趁此机遇将林贵妃往下拉一拉,也好让我们的皇上记得,他另有一个因为中毒而导致只能待在宅院中的儿子。”襄妃并非她表示的那般凶暴与火爆,如果真的凶暴火爆,怕也活不过这些年还被封为了襄妃。
将近入冬的时节,凛冽的北风如同风刀普通从翻开的窗户吹了出去,将落在精美少年脸庞的青丝吹到耳鬓,这一昂首,一张精美绝伦的脸庞就闪现在了席步芳面前,只是那双眼眸却充满着刻毒的风暴。
“娘娘,七皇子如许威胁你,如果禀报了皇上,可没他的好果子吃。您也不戳穿他。”
梅钰被气得内伤,但是满身都没法转动,只能恶狠狠地盯着自说自话的席步芳。
“殿下。”慕禅警戒地看向俄然变了恭敬态度的席步芳,站到了梅钰跟前。
梅钰怒瞪。
“殿下但是对鄙人有拯救之恩,这别的半副药方,殿下就不必再费事别人,现在直接交于鄙人,如何。”席步芳像是底子未曾发明对方暗沉的神采,手上拿着那半副药方,啧啧两声,“殿下这字写得可不如何好,既然要埋没锋芒,又何必展露这丝丝野心呢。”手上的药方,被他放在手中把玩,一会儿折成一个形状。
“殿下是说这个?”他将碎屑随便丢到了地上,勾唇一笑,“戋戋小毒罢了,殿下现在可还要叫人出去?”
“如何能算是用心呢,鄙人也不过是有来有往,回赠殿下罢了。”席步芳步步逼近,梅钰却没有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