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殿下是在体贴我啊。”席步芳冷酷的双眼顿时充满着笑意,顺手就坐到了床边,嗓音降落而有磁性:“是担忧我被针对吗?这么猖獗的主子,的确是不为上位者喜好的,不过殿下的体贴,实在能够再较着一些,太委宛了,我可看不懂。”
自从昨日在梅钰那边大怒分开后,一整夜,他都没有睡个好觉。脑筋里不时回荡着先皇后与太子的音容笑容。
此时四周已没有多少人,席步芳说话也非常小声,倒是只要梅钰一人听到,只不过他并没有答复,而是将梅寻摸乱的头发理顺,紧抿得嘴唇也渐渐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幅度。
一向以来,席步芳都是疏忽别人的,此次倒是体验到了被人疏忽的感受,紧抿得薄唇不由得微微上扬了一个微小的幅度,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就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怡然思虑的少年。
不过固然没有说出口,要表达的意义却已经非常清楚了,以是燕帝的神采再丢脸,也只是摆了摆手,让他去办了。
梅钰却神采一沉,晓得他父皇是思疑起了席步芳的身份。说实在的,就是梅钰本身,派人调查席步芳的身份,都没有查出个成果来,只能归咎于席步芳太会埋没,陈迹抹的太洁净。
不过还好,席步芳不能听到别人的心声,不然现在风轻云淡的脸还不知会有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