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重度感情洁癖互助小组 > 第二十四章
方竟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方竟然和世人打招了一圈儿号召,搬了个小板凳到金楚南病床边,正要筹算好好慰劳他一番,就闻声身后传来几声不轻不重的拍门声。
那块儿肥肉坐在马桶盖儿上,拉着方竟然的手回顾畴昔,瞻望将来,其间还酸文假醋地来了两句“三十功名尘与土”来彰显其“深厚”的人文素养。方竟然不堪其烦,遁辞想走,那肥肉死活不让,两人拉扯间不甚踩滑,双双摔晕在厕所。
他面朝冰冷的地砖,背上压着个温热的*,那人双手搂在他腰上,嘴里收回含糊的鼾声,喉间的浓痰像是口琴的簧片,跟着肺腑间吹拂而出的带着隔夜酒气的轻风,奏出一曲一波三折、轻欢愉跃的小夜曲。
到了泊车场,电话还没有被接起来,方竟然开了外放,把手机放驾驶台上,从兜里取出车钥匙。他手颤抖得短长,试了好几次,对不准钥匙孔。贰内心焦急,但越急越对不准,好轻易插|出来了,他深吸了两口气平复表情,闻到本身一身的酒气,晓得不能就这么开车,双拳握紧又放开,放开又握紧,用牙齿狠狠咬了下舌尖,拔|出车钥匙,筹办出门打车。
方竟然一边感慨人生境遇无常,一边思虑着我国中年男性发福之谜,在包厢绕着圈儿找手机。
现场都是潜伏投资人,方竟然也不好撂脸子,可说委宛了,那牲口又当听不懂,要不是和那人在正式场合见过好几面,晓得他是个端庄的大土豪,方竟然的确要觉得他是啤酒经销商派来的酒托了。
到了病房,金楚南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谢览搂着景梁丘亲亲热热地咬耳朵,秦松夜和金楚南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病房中间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碗塑料外卖盒装着的牛肉面。
地上那人是方竟然请来的一个大老板,腰缠万贯,财帛万贯,脂肪也万贯。那女人,是导演联络来陪酒的。
金楚南电话没人接,方竟然又给谢览打电话,同时在门外拦了一辆等夜活儿的出租车,直接往平城第二群众病院去。
那小伙子见了谢览,也是一副惊吓过分的神采,手中的牛奶箱子“咚”的一声落在地上。
地上是一团肥硕油腻的中年男性,该男性被方竟然掀得撞上了渣滓桶,他不舒畅地爬动了两下,吧唧着嘴,双手向四周摸索着,仿佛是在寻觅方才的软玉温香。
方竟然到了病院,想起没问详细在几楼,又给谢览打了电话,谢览给他指了然楼层和房间号。
那睡在沙发上的女人半途醒过来,感觉挺晕乎的,想去厕所洗把脸,瞥见土豪和方制片抱在一块儿,想着这俩人豪情还怪不错的,本着成人之美之心,走时还知心肠替他们关上了门。
他的楚南还在。
回到包厢,导演已经将一帮人哄顺溜了,女人们固然内心各有各的不忿,但好歹面儿上是都雅了。方竟然一出来,就被那非常牲口的谢顶男逮了畴昔,那人跟他勾肩搭背哥俩儿好,然后就是花式灌酒。
谢览:“……我去给你端一碗上来。”
谢览听到这个题目,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大半夜在外头厮混,也不回他电话,他担忧你出不测,筹算到会所来找你,路上碰到个傻逼强抢民女,他路见不平,被人捅了一刀,要不是小区保安带人及时赶到,他现在必定……他要真出事了,你说你负心不负心啊?”
女人冲出去,瞥见地上男人那副尊容,生生停了下来,小嘴微张,愣在当场。
谢览正低头喝水,闻声人声,昂首一看,一口温水当即喷了出来。
响了一分多钟后,谢览的电话通了,方竟然还没说话,谢览劈脸盖脸道:“你个渣受去哪儿厮混了?小金差点儿死了你知不晓得?你这类不负任务的小零就该拉去人道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