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把勾线取下,从速用网兜装起来,免得不留意失手让到手的家伙逃脱了,那但是要悔青肠子的。
“还真是这么个事。”
“也是,也是。”罗才花点着头,“那就从速烧水,烫烫拔毛,然后净膛。”
没有东西,只能用拙力了,前后摆布,交来回回闲逛,花生秧子根终究松动了。张本民大喜,随即又加了几把力,终究薅出来一墩。
“呀,那可不是嘛。”高奋进摸摸头,“俺跟你一去呗。”
会啥样的收成?除了老鳖,也不解除青鱼。张本民一紧一松地拽拉着尼龙线,感到线那一头的东西在跟他较量,镇静得几近要沉不住气。
郑成喜闪着步子奔到院中,可不是么,鸡鸭鹅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有的已经挺了,有的还在抽搐。
要做的事还很多,趁早赶往公社最首要,这老鳖和黄鳝得卖给有钱人,村里是不会有卖主的。其次是让高奋进帮手告假,上午是没法去黉舍了。公社驻地是驻驾庄村,离得不近,没有交通东西,只要步行,路上来回就得两个多小时。
有了个老鳖垫底,张本民安然了很多,在提第二副钩线的时候便已风轻云淡,有或无、大或小都没啥干系,可比及提出来条大黄鳝时,他还是惊奇了。
“为啥?”
“这”郑成喜嘴唇一颤抖,“除了老鼠药还能有啥?别的毒药都有股子怪味,就算是兑着灵药搅拌,那鸡鸭鹅也不会吃的。”
花生地的仆人来了。
这条黄鳝短而粗,通体泛黄,最为奇特的是尾部长得不普通,浅显黄鳝的细而尖,它倒是呈扁平状,另有两个纤细的分叉,乍一看竟有些像丹青中的龙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