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团木早已把办公室门窗关得严严实实,怕到时动静大了会泄漏风声,可天晓得屎烟味积聚的办公室里会是个甚么模样。
张本民找曹绪山去了。
“哟,王教员也还没走啊。”张本民挠着头道,“俺不是没走,而是又返来了,放学那会儿有个东西忘到了坐位上,得拿归去。”
遗憾的是,郭爱琴被无情地呛住了,她握着胸口不住地咳嗽,恶心到呕吐的味儿几近让她喘不过起来,再加上她刚抹的花露水香气,香臭融会,的确令她堵塞。
“不是,不但单是烟味儿。”郭爱琴一脸痛苦状,“另有,另有股非常恶心的味道。”
说完这话,郭爱琴是在忍耐不住了,回身夺门而去。
张本民摸出个裹成一团的小黑塑料袋,“把这个送到县化工厂看大门的那儿,让他转交给宋为山。”
拉开抽屉,拿出烟丝包,抖抖索索地裹了一大根粗旱烟,乃至连划了三根洋火才点上,然后猛抽起来。因鼻炎导致嗅觉有题目的王团木,底子闻不到烟丝中人屎粉末儿燃烧的味道,那是极其奇特的,特别是又夹着旱烟的呛味,让人不能忍耐。
“锦囊奇策。”张本民眉毛一头,“不能多问,更不能翻开看,要不就不灵验了。”
只要一高兴、难过或者气恼,王团木就会猖獗地抽烟。这会儿的确要欢畅得死畴昔,他恨不得抽死才过瘾。
王团木觉得郭爱琴这是在制造氛围,随即笑呵呵地从坐位上站起来走上前去,“晕吧,没事,俺接着,摔不着。”
“成!”张本民是信心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