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离上课另有半个多小时的时候,王团木从南面的巷子上来了,推着个小独轮车。
正说着,刘胜利从堂屋出来了,号召着张本民别走,一起喝两杯。张本民忙点头说不会喝,等今后的吧,今后好好请刘书记喝点好酒,然后,就抽身溜了。
张本民骑在黉舍南院墙上,远远地就看到了。仅仅是一夜之间,王团木完整变了样,昔日的神情全然不见,只剩下蓬头垢面之色,显得特别衰老。
张本民走后,刘胜利叹了口气。
“哦,记起来了,当时他进黉舍时,仿佛还请俺们大队的干部喝了顿酒。他咋了?”
“能够,那有啥题目,几块钱的事。”刘胜利趁着酒劲,酒杯一放,“俺这就去跟张本民说,明天,哦,后天吧,后天让他来俺家用饭!”
“咋个整法?”
不过,想想王团木昔日的嘴脸和揍他时的狠样,张本民不由得又咬起了牙,“哼”了一声,非常有力地吐了口唾沫,“日他个狗杂子损种,都是自找的,不幸不得。”说完,跳下来墙头。
张本民回家裹了个饼就飞也似地去了黉舍,他要看王团木的好戏。
“别人俺不管,只要不是你就行。”
落地刚站定,抬眼看到了远处的曹绪山,用力朝他这边招动手。
“报个喜!”张本民嘴一咧,暴露了对劲的浅笑,“你晓得小学代课教员王团木吧?”
“你,整王团木?”
“谁惹着你了?”
“他信么?”
“信的!”卢小蓉用力一点头,“好了,你别说了,从速走吧。”
“当然是刘胜利了。”
“那,那你就把他喊到家里来吃顿饭,问个透。”卢小蓉说这话的时候,谨慎脏砰砰跳得短长。
“那是必定的,要不俺能来找你报个喜?放心吧,刘队长,今后啊,他郑成喜只会越来越难过!最最后,他娘的书记也就干不成了!”
“必定不会是俺的。”刘胜利一抹嘴巴,“唉,你说张本民,还真他娘的短长,竟然把王团木给捣鼓垮台了。改天得问问,他是咋搞的,俺也学两手。”
“记得那次你骑车带俺去公社的事吗?路上俺掀你衣服做的那些个事儿,不是被孙玉香看到了点啥嘛,你想想,那家伙是个啥嘴?还不早就向郑成喜汇了报。现在啊,郑成喜多是会拿出来用了。”
刘胜利返来时幸亏闷着头,不然看到张本民对卢小蓉搞的行动,那还真有点不好解释。
“回,回了啊。”即便如此,卢小蓉还是不免有点惶恐。
“就是郑成喜家的亲戚。”
“是的,得千万谨慎,不能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