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重返狼群二 > 9 平原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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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仁猜测道:“那匹狼舍近求远,不吃我的羊,能够就是因为他住在我的牧场上,兔子不吃窝边草,老狼不宰窝边羊。就像后山阿谁老狼洞,牧场主的牛羊放到狼洞门口都没事儿,只要地主不动狼的窝,狼就不碰地主家的羊,仿佛达成和谈似的……”

四只小狐狸约莫两个月大,两雌两雄。一身橘红的绒毛,唯独尾巴尖是红色的,他们还没长出疏松的大尾巴,远远看去和小狼崽差未几,难怪泽仁会看错。我们一心寻狼,固然对这“狼窝”选址起过狐疑,但是我们瞥见洞前的残骨粪便却没往深里想—狐狸粪也是灰红色的。现在回想起来,困在池沼地那天早晨,把我们吓丢魂的那两双绿眼睛大抵也是狐狸吧。

好家伙,这狼盯着贡嘎佳耦,一动不动,比我瞄得专注多了,爱情中的羊倌漫步走远,羊群倒是离狼越来越近了。狼埋低了头蒲伏进步,羊群还没发明他。贡嘎用毡帽把脸一盖,在暖阳下打起盹儿来。新媳妇趴在草地上,貌似在玩手机,一旁吃草的马恰好挡住了他们的视野。

我悄悄靠近狼窝,缓慢取回摄像机里的储存卡,换上新电池和卡,重新摆好机位。闪人!

“逗比。”亦风不睬我。

“快救我!池沼!”

我总感觉亦风的话有点坑,不过现在没工夫拌嘴。越靠近狼窝,我的神经绷得越紧,东张西望走着贼步。

绿眼睛没有任何亲热的反应,只是游走着太极圈,像飘忽的鬼火冷冷地环绕着我们。莫非是在寻觅进犯角度吗?那唆鼻的声音吸走了我残存的体温,被别人当宵夜嗅着真不是甚么舒畅的感受。我汗湿的额发被冷风吹起,狠狠抽打在眼角,刺痛。

翻开视频,两人傻眼了,画面一片恍惚!因为摄像机切近空中安装,湿地的水汽蒸腾潜入机器,镜头全被蒙上了水雾。在光秃秃的草原上要装个摄像机真难,高了被牛蹭,低了被水浸。

亦风牵过栗色马,右脚踩上了马镫子,撑上马背才发明上反了,上马换左脚,缰绳又拧盘儿了。还嘴硬!我抿住笑意,拉过缰绳上了马,帮亦风在我身后坐好。亦风捏着我胳膊的双手就像握着方向盘。我咯咯笑着勒转马头,跟着泽仁向草场深处进发。

四月进入了下旬,草抽芽了,小黄花开了,旱獭兔子越来越多了,狼却仿佛从草原上消逝了。

我翻身上马就去采了几株。这狼的悔怨药草茎柔韧,不太轻易掐断,极细的绒毛将颀长的叶片边沿勾画出如有若无的银色光辉,断口处排泄的草汁有一股让人闻之难舍的暗香味。叶片超脱,实足的仙草范儿。

我们只在顿时张望,不靠近洞口,也不碰任何东西。俄然,亦风捏着我胳膊的手一紧,点点耳朵,又指指洞道表示我听。我悄悄勒马,安抚马颈使马噤声,闭目侧耳……

我模糊不安起来:“明天先撤吧,再找下去连回家的力量都没了。我们没带电筒,天一黑会丢失方向。”

倒完了一肚子苦水,我惨白着脸爬回马背上。亦风和泽仁笑得牵不住马,亦风觍着脸幸灾乐祸:“悔怨药好吃不,管用不?”

没走多远,我脚下一沉,池沼!泥浆没过了大腿,以迟缓而不成顺从的速率一寸一寸地把我往下吸!我仓猝后仰,胳膊肘撑住身后的干地,双手揪紧了干草,稳住身材的重心。

第二天,我又在镜头前张大了嘴巴:“这回是……鳄、鳄鱼,你看不看?”

临别离时,泽仁把他的马留下来给我们用,传闻这马已经十六岁了,泽仁给他系上脚绊:“他诚恳得很,平时不消管他,任他到处吃草就行。老马识途,你们就不消担忧再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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