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映敏捷地点开了桌面上一个文件夹。
这一下子就让深陷似睡非睡中的赵映复苏过来,梦境中的甜美和哀痛阔别了他,回到实际的赵映无声呻.吟,感觉本身的尾脊骨能够裂开了。
两只眼睛盯着屏幕的赵映并没有发明,跟着噼里啪啦的节拍越来越光鲜,有奇特的蓝红色藐小电流仿佛小蛇,开端在他手指间穿越玩耍,绕过他惨红色彩的手指,或是逗留在磨掉漆的键盘按键上,或是钻入键盘内里,跟着芯片电极游走。
这个屏幕桌面不能说不熟谙,背景是windows自带背景里那张假得不能再假的蓝天大草原,的确是赵映一向用的电脑桌面,而将软件遵循属性整齐列成排也是他的风俗,最常用的质料、文件,则在桌面底部排成一行,另有左上角红色右下角黄色的屏幕色差……全数下于那台赵映三年前丢弃的二手旧电脑。
赵映皱起眉,但愿没有误按了甚么键,删掉了文档。
五年前,他十八岁,没有上大学,是个扑街得再也不能更扑街的小写手。
在他以后,是第八个进入章节列表的读者,没被浅坑吓退,点开了第一章。
底子是不假思考地,小台灯暗淡的灯光下,男人瘦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缓慢地腾跃,如同钢琴家在奏响音符,以噼里啪啦配成极美的韵律。
我现在已经是一只死猫了,他迟缓地想。
重来一次,如果说真的有金手指,那就是赵映这五年积累下的写文经历。
终究晓得那里不对了,赵映头疼欲裂地想。
艾特,艾特,艾特。
然后他转过身,借着屏幕的亮光,打量这个和旧电脑一样,曾经属于他,倒是属于几年前他的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