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没瞒着您,没事儿值当妾以身饲虎。今儿是逃不过了,妾想着主动些,或许能得您“减免”?“减”字妾实在觉着不大对劲,如果能对上“免”字,那才是皆大欢乐。
傍晚宗政霖回府,慕夕瑶笑眯眯殷勤迎上去,不但服侍了漱洗,还拿了帕子亲身与他净手。
咦?老爷子竟然露了对劲,看来宗政莹婚事落定期近。能让元成帝欢乐,莫不是大魏得了最紧缺的战马?
这时候清一清钉子耳目,对宗政霖无益无弊。
“卫甄未曾禀报?”宗政霖扶正她脑袋,脖子这般细,总点头晃脑何为?
莫不然,找老衲人尝尝?仿佛不当……宗政霖要晓得她花腔百出只为瞒着他,那结果,还不如坦白从宽来得好过。
近些日子最令她头疼之事,倒是脸颊和颈侧伤处,即将退了陈迹,面貌尽复。大boss那头,她要如何给个说法?最恼火还是宗政霖派了部下四周寻医问药,到了现在还是一意孤行。即便她多次“知心”劝止,也没能撤销他偏执谕令。
一屁股吓得坐在地上,能在此地支令人自在出入,又能将他公开里分离递出去的字条一一收回,除了那位,另有谁权势通天,大到如此境地?
“便是临帖也不能?”那小模样娇得哟,看得宗政霖心旌摇摆。
各路牛鬼蛇神,在帝王威仪面前,也得安循分分收了虎伥。公开里那些个眼睛,如果不慎曝露在元成帝眼中,那乐子,慕夕瑶笑得好生奸滑。
本该是被圈禁,落得颓废不堪之人,此时倒是白着张脸,死死握了手中字条,再生不出复起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