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细心打量他半晌,慕夕瑶点点小脑袋,乖乖抱着被子躺了下去。
御史台大夫并御史中丞联名上奏,言及外务府规制陈腐,权柄混合,责令不清。宜改制另建内廷司职。
夜深人静,梦里慕夕瑶只觉整小我似堕入火海,背后炙烤得短长,连呼吸都像将要被点着。这么热得经不住了,终是迷含混糊,双眼撑开条细缝。
宗政霖掌心缓缓向上,直至探到她肩头,才倏然停下,半分未曾挪移。
偏着脑袋盯着书案后专注批阅公文之人,慕夕瑶气哼哼抛了手中珐琅描金喜字镜在床头,对着那人高高撅起了小嘴儿。
露着一截纤细瓷白的侧颈,连带颈后明黄色系带也显了陈迹。
这第二件事嘛,慕夕瑶多花了些心机,刺探得非常用心。
听她呼吸陡峭,宗政霖抚着额角,闭了眼眸。
“未曾。”宗政霖猜着她话里企图,连手腕也生硬起来。
“作何?”好都雅着书,也能莫名发了脾气。
隔着衣衫也几乎被他情热灼伤,慕夕瑶死死闭了眼眸,止不住就想起这时候宗政霖该是如何神态……
在外时那么冷冷酷淡,端方高慢之人,一旦入了心,便是情动非常,也只是扶着她肩头,半夜里单独纾解欲望。放着皇子府里满院后代人不去感染,唯独在她近旁哑忍着喘气颤栗。慕夕瑶睫毛扑闪,心机庞大难言。
章和十四年元月,离年节另有七日,元成帝后宫风起云涌,更迭起伏快得叫人目炫狼籍。
翌日一早,睁眼公然又不见宗政霖身影。忽的想起昨日之事,立马羞臊得红了脸颊。
其一便是户部尚书告老回籍,新上任这位大人,不巧,恰是她之前与宗政霖在红楼不测赶上那位极其世故,为太子所不喜的房庆林,房大人。
太是辛苦。
慕夕瑶从软枕下偷偷摸出把镜,借着烛火,抚了鬓角靠近处瞧。里里外外照了个遍,也没觉着有人老珠黄的迹象。在她看来,这面皮还是顶顶粉嫩,鲜艳艳花骨朵儿似的。因着用了很多汤水滋补,人也更加有了神采。
本就因了药力轻易犯困,这时候精力头不佳,既是他说与她无尤,便是先睡足了再探查不迟。
面上火辣辣,烧得比梦中还短长,更是半点声响都不敢发作。
午后待得宗政霖回府,两人相处天然顺和,好似半点不受那事儿滋扰。
当下前朝后宫皆有窜改,慕夕瑶耐烦梳理,好轻易把繁复干系理得清楚,心中有了底,转眼又是闲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