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饭食,吴姨娘便领了慕夕婷归去午歇。慕夕瑶这时却开口,先大大夸奖了一通本身终究长大知事儿了,把个于氏和嫡姐笑得东倒西歪。又趁机提出半月后要拾掇起之前学过的古琴书画,针线厨艺。
慕夕澄一进门,就瞥见小妹公然黏在娘切身上讨巧卖乖。端庄给于氏施礼问安,便走畴昔笑话她没个世家蜜斯模样,还飘了几个小白眼神儿畴昔,意义是:你装,再装。对于慕夕瑶在父母长辈面前灵巧懂事,背过身就镇静的跟着慕谨之上房揭瓦的闹哄,慕夕澄再清楚不过,从小到大的野猴子,黑锅没少替她背。
隔着几丈外,服侍的嬷嬷便躬身道:“二蜜斯安”。又一边打起门帘,一边朝内里大声通传:“夫人,二蜜斯来给您问安。”
于氏笑得仰倒,慕夕澄掩嘴笑岔了气儿。于氏自来娇养幼女,当即开口应允,只叫她别又玩儿似的没个长性。晚间跟慕老爷提起这小闺女儿的趣事儿,慕老爷手抚美髯,眼里满是笑意。
令人头痛的是,慕夕瑶毫无女红天赋,更没有任何根本,眼看还不如原主水准,只能得过且过。毕竟前身还练过,而这独生后代娇娃娃从小但是连针都没碰过的。
女儿家经了一年,脸盘长开,练了摄生经,身材抽条,竟有窈窕之姿。丹药的慢慢温养,使原也只是清秀的女子,气韵渐成,虽没有倾城之貌,倒也算得碧玉琼芳,招人垂怜。
不是错觉,慕夕瑶感觉器灵竟然懂豪情,唉声感喟了。
好嘛,慕夕瑶是很不待见这块玉佩的。找它的时候,人家装死;不找的时候,又成了事儿妈。不是让她头痛,就是扰她清梦。
慕夕瑶虽恨穿越大神太狠,有来无回,却也晓得,事不成为,多想无益。尝试着取出摄生经,见还能看懂,便搁置一旁,持续辩白各种丹药。养颜丹……驻颜丹……圣灵丹(解毒圣药)……香体丸……,恩,很好。慕夕瑶对劲。
“你也晓得修士?不过那是上古的事。现在灵气淡薄,早没了道统。我也只是器灵,本体是上古大修士给族人的护身灵玉。极品灵器。”
青州,知州慕府
长兄慕谨之,自三岁开蒙,便好武厌文。不管父亲慕敬箴如何怒斥鞭打,都偶然科举,只一心当兵,盼望疆场建功立业,回报父母哺育之恩,余荫族人。十二岁那年离家参军,现在五年已过,便做了七品副尉。长年在外,年节时才气赶回家中,一家团聚。
慕谨之离家那年,夕瑶年幼,却生得灵巧听话,矮矮小小,球一样的小胖墩儿,白白嫩嫩,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你看,一扑上兄长,就挂上面不肯下来。常常跟在胞兄身后“哥哥,哥哥”的叫喊,软绵绵的童音,叫得慕谨之内心酥麻,那水灵灵依靠的眼神,引得慕谨之常常对她放纵非常。
正笑闹成一团,吴姨娘领着慕夕婷出去,恭恭敬敬的请了安,给大家问了好,就自发坐到下首,循分的听着于氏和两位嫡蜜斯说话,偶尔也承诺几句,凑个热烈。
慕夕瑶神采不善。默想了下。语气安静下来:“这里另有修士?”
但是玉佩它也委曲啊!这都甚么事儿啊!本来的仆人没保住,还遇见个夜叉!那么狼狈的认主,丢尽了脸面不说,还不受待见。好不轻易缓了口气,有要事相告,才唤了几声,就被一顿好骂。它至心难过。想着有要紧事,只得忍气吞声。
间隔慕夕瑶“病愈”已有两日。这两日有影象为凭,夕瑶轻松熟谙了原身习性,还嫌弃不敷娇,不敷俏,不敷勾~人。决计之下,病好的夕瑶更显粘人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