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娘亲的至心疼爱,祖父和父亲向来都是家属第一。现下本身在皇子府职位未稳,怎能自曝其短。
赫连敏敏神采庞大,半晌才叹了口气。“赫连家百年世族,最看重的向来不是哪一个女儿。而是最得用的那一个。别忘了,赫连府的蜜斯,远不止一人。”
“这,这……”赫连敏敏双手握得死紧,神采发白。“这可如何是好?”
太子神采完整阴沉。公然不是一条心,之前还能将之当枪使,现在竟敢明着违背本身旨意。“既如此,那便不劳烦六弟为之滋扰。”
“六皇子府自本日起,闭门谢客。府中世人胆敢私行出入,夹动员静者,——仗毙!”
宗政霖看着面前奏折所书,神情凝重。太子竟然想要掺杂此事?
赫连府中,赫连夫人看着女儿容光抖擞,笑容不减,终是放下心来。
“主子,刚才大管事来报,殿下被太子急招去了东宫,请您先行回门,殿下稍后便至。”大丫环桂黎回禀得谨慎翼翼。
“殿下被禁于安元殿,大皇子又在那边?”
“你另有何话可说!”御书房内,元成帝一脚踢在宗政淳左肩,将人掀翻在地。
“父皇,太子是因儿臣手上把握有他私受贿赂,卖官鬻爵的罪证,才欲斩草除根。此番旁人皆无所察,只他一人揭露惊天大案,可见事有蹊跷,用心叵测!连累如此之广,太子手中必有埋没权势,图谋已久,其心可诛!”
“两个不知仁义礼孝的混账东西!”
“主子在。”
“皇子府中内幕,毫不成暗里往家里送。不然休怪我不念主仆十几年的情分。”赫连敏敏神情阴冷,看着车厢里两个大丫环,峻厉敲打。
“顾长德!”
“此事关乎大魏治国根底,怎能迟延不报?莫非六弟以为文不及武?”
“臣弟幸运之至。”
“让人筹办,马上解缆。”赫连敏敏扶正头上步摇,沉声叮咛。
这才是真正的瑶主子?竟与殿下有三分相像。提及取人道命,眉头都没皱一下,真真可骇。
“二哥,此事不当。漠北战事期近,不宜再掀波澜。”
“儿臣大婚回门当日,太子将儿臣叫至府中,商讨上奏舞弊一事。在此之前儿臣对此一无所知。看过太子欲上呈的奏折,儿臣只说漠北战事为重,稍后再凑亦可。并无欺瞒之意。”
坐在皇子府马车当中,宗政霖凤目轻合,唇角带笑。太子这一手真是出人料想,替他省下大笔工夫。既然有人抢着揽这个活计,那他何不尽早抽身?
“你说甚么?”赫连敏敏惊吓起家。
世人见元成帝暴怒,赶紧跪下请罪,不敢妄动。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柳青踌躇再三,还是开了口。“主子,为何不将府中难处说与夫人听?夫人能将赫连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定能帮您出出主张。”
不几日,太子亲身上奏元成帝,揭露章和十三年春闱舞弊案,举朝皆惊。此事牵涉甚广,涉案考生监考官员者众,竟达一百三十七人之多。
宗政霖被他老子囚禁了?莫非他部下办事不力,被人查出首尾?
太子那头正兴趣高涨,被宗政霖一席话泼得顿时冷了神采。
元成帝目光锋利,直直望进宗政霖眼中,帝王威势尽显。
田福山看赫连正妃神思不属,已是乱了分寸,心下更加焦心。先生另有一日才回盛京,现在莫非就干巴巴等着?只可惜正妃入府光阴太短,此时也是无计可施。
“回正妃,殿下被皇上禁于安元殿中,几日都不得回府。府中大家无诏也不得探视。”田福山急得额头冒汗,得知动静的第一时候便仓促赶到禅若苑讨主张。